这孩子会做生意,还送了林晚照一个手机挂带。林晚照自己挑的颜色,大红的,喜庆。
刘超给穿好手机挂带,放好手机卡,把手机盒放在袋子里递给林晚照,方便拿。林晚照刷卡付账,就提着手机出去了。
待她走远,刘超媳妇才说,“前儿还听奶奶说,叔婆跟她念叨,二叔公买手机花八百,叔婆都嫌贵。这会儿怎么突然舍得给自己买手机了?”
“想通了呗。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一老片房子收房租,谁没钱二叔婆也不能没钱。这一看就是刚从银行出来,存钱去了。”
刘超媳妇翘起唇角,“别说,叔婆挺流行的,她这年纪还会刷卡付账,奶奶可是一点儿不懂的。”
“这倒是。咱奶奶现在还闹不清存折跟银行卡是咋回事。”
林晚照把手机挂在胸前,上年纪的人记性不好,挂胸前省得忘,也不容易丢。她走两步,边儿上洗剪吹在打折,才十块钱。
摸摸头巾,林晚照迈进上辈子绝不会迈进的地方,理发店。
都不用她推门,她刚到门口,里头站着的俩小伙子就给她把门儿从里头拉开了,就有个头发跟金黄色炸毛鸡似的小伙子问,“奶奶,你来剪发还是洗头?”
“染发,染黑,也要剪一下。”林晚照言简意赅。
“奶奶您先坐,我给您倒杯茶。”
林晚照被安排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炸毛鸡小伙子很快端来红枣茶,手里捧着一本硬壳子的洗剪吹价码表。
林晚照根本不看,“你直接跟我说,染黑多少钱。”
“奶奶您来的巧,我们现在过年打五折,染发带洗剪吹两百块。”
“打五折还两百块?那应该一百块啊。”
“是啊,打五折就是一百。”
栗子沟村属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过来消费的多是打工人,要价太高也没人来。林晚照习惯性还价,“我们俩人,一百五怎么样。还有我家老伴,他是板儿寸,要不是过年想染染,我都不来。他那头能用多少材料,简单!”
“唉哟,奶奶您可真会还价,这我做不了主,我得问我们经理。”
林晚照端起红枣茶,“那你去问吧。”
尽管炸毛鸡后来说是给老年人的特价,林晚照也只随便听听,她按亮新手机给老头子打电话。
“谁啊?”刘爱国看是不认识的手机号。
“我,你老婆子。”林晚照说,“这是我新手机号,你过来马路对面,道儿南的,门口摆着个大金蛋的理发店,过来染个头发。”
“我不染!”刘爱国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不染我钱都交了,人家可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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