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吃的,玩具之类。”
“为什么后来没寄了呢?”
“秦家拆迁了,我寄去的东西被邮局退了回来。”
“都在A市,何况您也清楚我当事人的工作地址,有心打听总能打听出来。是没有打听吗?”
“是。”
“所以,被起诉人在您心里并不非常重要,对吗?”
林晚照沉默起来,吕律师道,“请证人如实回答。”
“我年轻时……”
“请证人简明扼要的回答问题!”吕律师打断林晚照,厉声道,“这是在法庭,恐怕没时间听您从年轻时说起。请回答,非常重要,还是不非常重要?”
“不非常重要。”
吕律师道,“你看,就是你家的不非常重要,就是你家在探视权上长期的失职,才造成被起诉人这次的离家出手。”
林晚照的确心存愧疚,自家孩子,亏欠这许多年,才让这孩子吃这许多年的苦。林晚照说,“对。”
她抬起头,老去的脸庞神态坚定如同岩石,她看向吕律师,“所以,不管打多少官司,花多少钱,费多少精力,也要讨回这口气!”
吕律师被林晚照噎了一下。
吕律师斟酌着这位老太太的决心,没有再继续询问,因为就凭林晚照还有半年秦特就成年的情况下,还坚持打了第一场官司,就知道这位老太太的意志是难以撼动的!
“未成年人对自己的处境不满,自然是监护人的责任。放弃监护的一方可以起诉可以打官司可以进行道德鞭笞,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做过,所以没有错。”吕律师转身面对主审官,“我的询问结束。”
褚律师开始新一轮的询问,“当事人,你当时为什么会跑到栗子沟村儿去?”
“我爸打我太狠了,我受不住,怕被打死。”
“对,你不是离家出走,你是生命受到威胁!”褚律师问,“你去栗子沟村儿,是去找谁?”
“找我妈妈。”
“对,因为父母才是第一顺序监护人。这是天然的监护权,只有父母不配为监护人或不愿为监护人的情况下,才会轮到其他监护人。所以,本能你是去找你妈妈。”
“找妈妈,想做什么?”
“想活。”
“想过妈妈可能不要你的监护权吗?”
“想过。”
“如果有这种情况,你当时要如何应对?”
“只要妈妈不打我,我就死皮赖脸先住下。然后自己找个活儿,挣钱养自己。妈妈不把我送回去就行。”
“到姥姥家前,想过姥姥会做你的监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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