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最心急,“妈,这怎能不相干啊。咱们村儿好多非农业户口,村里也有宅基地,一样有房有地的。”
“那是人家,不是你们。你们仨,老大当时是学校分的房,后来公租房买产权时,是九零年,一共花了三万八,一下子拿不出来,第一年给你个一万,第二年给你个一万五,第三年把剩下的一万都给你了。”林晚照视线往老大脸上一扫,落在老三两口子这里,“老三你九六年硕士毕业,买的第一套房,五万块钱,也是我们拿的。前年说房子小,要换大的,首付不够,又帮你出了三万。老二你急慌慌的九八年买房,一样是五万块钱。你们仨的房子,我们都出钱的。你大哥的少点,那会儿早,九零年,钱也实着。”
“一个个的,城里给你们买了房,又来问老房子?”林晚照唇角挑起一丝冷笑,“这不是你们的,是我们的。我先把话撂下,房、钱,一样都不分!这是我跟你们爸爸一辈子挣的家业。你们知道回来帮衬帮衬,是你们的心意,别打我们主意。我们上年纪了,得给自己留足养老的钱。”
“妈,我们可没这意思。”老大脸上微热,立刻表态,“原本这就是爸妈的,您二老留着就留着。”
老三也转的极快,“妈你这主意好,您跟我爸辛苦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你们原也该有这福,你爸打多少电话,让你们把户口迁回来,让你们回家买处小院儿。没一个动的!傻眼了吧?后悔了吧?”林晚照捞着机会可痛快的讽刺两句,“过这村没这店儿,晚了!”
兄弟仨这会儿早悔的肠子都青,老三叫苦,“妈,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我要知道这么快就拆,我借钱我也回来买房啊。”
老二媳妇转着胖手腕儿上的赤金镯,话里带话,“早知道也让刘飞回来跟着妈,妈,听说你给小特买了处小院儿啊。”
“是买了。但不是我出钱,那是用小特自己的钱买的。你要把刘飞的钱给我,我也一样给刘飞买。”林晚照直接把老二媳妇噎了回去,成天不琢磨正道,老二就是叫这媳妇给耽误了。当初林晚照带刘飞,还没上幼儿园就会背二三十首诗,数数能从一数到一百,谁见都说这孩子以后有出息。结果交她手里一养,养了个中专毕业。后来的重孙媳妇更别提,真是娶坏一媳妇,耽误三代人。
林晚照直接从根子上掐断儿子们的“想头”,气氛热度呈断崖似下跌,大家说会儿话,夜深就各自休息去了。
老三媳妇带着阳阳跟秦特一间,这媳妇心眼儿多,原本想趁着晚上跟秦特打听打听公婆近况,毕竟秦特守着老两口儿。可秦特晚上要看书很晚,待秦特上床时,老三媳妇早抱着儿子,睡的人鬼不知了。
晚上没机会,早上总有机会的。
老三媳妇去见周公时这样想。
呃,其实,早上也没机会。
阳阳人小,早上六点就起床,老三媳妇时常抱怨小孩子越没用越要早起。结果,秦特起的更早,五点钟就摸黑下床洗漱,自己去院里呼吸着新鲜空气背书。
姥姥姥爷也都起的早,不过舅舅舅妈们都没动静,到六点钟,三舅妈抱着阳阳出来。秦特跟着姥姥去早点摊买早点。
这回不能拿着搪瓷盆和小浅子了,这次秦特端着家里锅,林晚照拿了家里最大的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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