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他忽然觉得是种解脱,大不了什么都没了,刘欢不是有首针对下岗工人的歌吗?叫什么来着?对叫重头再来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他就当他这辈子再下岗好了,有钱住豪宅,没钱摆地摊,反正也是活着。
庞壹瞬间给自己打了一千毫升鸡血,他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开始穿外套。宋非乐按住他,你干什么?
他嗓子略恢复了一点,但是还是又哑又涩,热暴力是用不了的,冷暴力还是可以再用用,让让我约了白医生。
宋非乐扶他站起来,发烧之后庞壹人还有点出冷汗,只是脑子清醒很多了。扶他的时候庞壹不经意瞄见宋非乐手腕上的珠子,他呆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又偏过了他头。
我跟你一起过去。宋非乐换上外套,一边对庞壹说。
庞壹默许了,反正都要证人的。
车辆在路上有条不紊地行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等红灯的时候,庞壹看了眼自己的珠子,忍住了;等下一个红灯的时候,庞壹又看了眼自己的珠子,又忍住了;等到再下一个红灯,庞壹忍不住了,终于哑着鸭公嗓阴阳怪气开口,不是送人了吗?怎么还在你这?
宋非乐对他语气并不在意,只是轻笑,怎么可能,胡说八道什么。
庞壹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跨着脸闷闷地说,赶紧还回来,老子当年可是花了钱的。还不少
对于这段作大死的相遇,庞壹已经不忍在想,总之都是冤孽。
我还没问你,当时干嘛和我抢东西呢?宋非乐凝视着前方,一遍开车一边问。
什么抢你的东西?庞壹忍不住抬高音量,是我当初在东华的网站看藏品陈列的时候,一眼看中的好不好?结果稍一耽搁,东华就把东西转给了国外一家拍卖公司进入了地下拍卖行,自己是专门过去的。
结果宋非乐忽然杀出来,和他往死里抬价把他气得半死。
既然那么喜欢,怎么后来又不这串珠子送给我了呢?宋非乐问他。
明知故问,庞壹闷闷不说话,白了他一眼,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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