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行怀疑秦俞根本没注意听他后面说的那些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了一声就没有后话,又悄无声息地把被子拉上去,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我没生气。
秦俞问:你晚上不吃饭了吗。
一顿晚饭不吃没什么,我以前也经常这样。
秦俞想点头,意识到谢澈行看不到后才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谢澈行又把被子拉下来,因为心虚,声音有些小:你晚上也没吃饭。
要不是他跑回来,秦俞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秦俞手指攥紧,捏到衣角后又松开,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清冷,没事。
秦俞回到自己房间后没有开灯,点了一支烟。
他平时是不怎么抽烟的,一般只有对某件事思考得比较困难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
秦俞看着只有伶仃几点星光的窗外,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或者说是没必要。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谢澈行,觉得新奇好玩而已。谢澈行挺特殊的,也挺神秘的,而且画画得还那么好。
但是没必要。
秦俞说不清,但是他告诉自己,没必要。
第二天一早,因为只是赶路不用录制,所有人都誓死要睡到中午,所以谢澈行七点多起床走出房间的时候还一片静悄悄。
民宿的房间围绕一个大院子呈环形,院子里花草和假山小池都有,谢澈行来到院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头戴耳机伸展手臂。
如果非要给这个人的动作加个描述,谢澈行只能想到广播体操。
走近了一点,他才看清这个人是导演。
导演也看到了他,摘下了耳机,谢澈行率先打了个招呼:导演早,锻炼呢?
导演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笑着说道:对啊,今天能多休息会,你怎么不多睡会。
昨天睡得有点早。谢澈行不想打扰导演在这休息,我先回去了。
导演喊住他,精明的眼珠转了一圈:小谢,你的手怎么样了,这算是工伤了呀。
都要结疤了,算不上。谢澈行知道这只是导演客套一下,不然昨天就该说了,导演应该想问些其他的。
果不其然,导演说道:不过就算再小的伤口不注意也可能扩大,影帝担心一下也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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