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大汉眼球充血凸起,拼了命要挣脱开脖子上下了死劲的桎梏,几位警察愣了一愣,然后赶紧上前拉开秦俞。
但训练有素的他们竟然都没有撼动这个暴怒之中的男人,情急之下大声严厉呵斥道:住手,这样他还怎么说话!
秦俞听到这句话好像冷静了一点,但仍然不松手,满目猩红地嘶吼道:我他妈问你他在哪! !
大汉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一卡一顿地费力说:被,被关进小房间里
他话还没说完,秦俞就猛地松开了手,脚步比警察还要快速地冲进屋内。
张特助在一旁看着秦俞超乎寻常地失态暴怒,愣然到现在,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应该跟上去。
好在屋内只有一个小房间,门也是从外面挂上的,并没有上锁。
秦俞整个人颤抖得明显,哆嗦着去取下门锁,却好几次都失败。
求你了,快打开啊。他喃喃道,声音里隐隐竟然能听见哭腔。
咣当一声,门锁落地,秦俞心头紧张了一瞬,动作放缓了推开门,仿佛害怕惊到了屋里的人。
门开了。
秦俞瞳孔放大,里面映照上躲在角落无助又可怜蜷成了一团的谢澈行。
谢澈行好似察觉到有人来了,抬起涣散的双眸,里面死水一般没有波澜,而后整个人被充斥着温暖气息的拥抱环住。
秦俞呈双膝下跪的姿态把谢澈行牢牢地抱在怀里,脸埋在谢澈行的颈窝处,得救了一般不停重复道:谢澈行,谢澈行。
本来呆滞的谢澈行突然身体不明显地抖动了一下,颈窝处感受到一阵湿热。
秦俞哭了。
这眼泪的温度好像极高,把谢澈行烫得回了一点神,他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咬字极轻又不确定地道:秦俞?
秦俞听到他的问话,着急忙慌地抬起头来回答道:是我,是我,谢澈行,是我。
谢澈行看清了秦俞的脸,眸中逐渐恢复了生气,他好像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一般,浑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松了力,手指无意识地抓住秦俞的衣襟,声线无法抑制地哽咽不平。
秦俞,这里面一点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秦俞听到他哭,心都要碎了,低头摸索着轻柔拭去谢澈行脸上的泪,却看见了一双满是委屈和恐惧的眸子,同时注意到他衣服上的灰土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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