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行一踏进去就有些愣住。
这里看起来的确有点像杂物间,但窗边还摆了书桌和画架以及其他画画材料,其他杂物也摆放的很整齐,还被爱护地用防尘袋装了起来。
白猫从桌子下钻出,一溜烟从他脚边跑出去了。
谢澈行看了一眼门口,抱着某种好奇拉开防尘袋一个个看过去。
一套黑色西装,一套大一点的黑色西装,款式略有差异的一套的白色西装,另一套同样大一点的白色西装。
手捧花模型,小型礼堂模型
谢澈行的手慢慢地开始发抖,他几乎是咬着牙拼命忍住汹涌而上的情绪和猜想,拉开了最后一个书柜。
书柜中一副占据位置最多的画格外引人注目。
上面画的是两个人,从五官到衣服,都精细得仿佛练过了千百遍,也能让谢澈行很清楚地看出这是他和秦俞。
而这幅画下面一格的柜子里还摆了可爱的布偶小人,手牵手着笑得很憨。
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挂件,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都是婚礼上用得着的东西。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急匆匆地几步迈到书桌前,快速拉开抽屉,在抽屉里看见了好几沓厚厚的文件夹。
谢澈行把这些文件夹拿出来翻阅,呼吸有些紊乱,连带着他的动作都变得慌乱不稳。
一共四个文件夹,每一个都是一场婚礼的设计稿,一个比一个更加完美。
设计者用这四份设计稿来彰显自己盛大的爱意。
谢澈行翻到最好的那一份,忽然回头看向门口。
秦俞正站在门口,神情稍显茫然无措。
秦俞此时什么都看不见,他几步走过去,心疼地把谢澈行揽进怀里,怎么哭了。
谢澈行瘪了瘪嘴,把脑袋埋在秦俞的肩上不说话。
秦俞感受到肩膀上的人气息的起伏,眼睛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东西,把这一系列事情串联了起来。
他指尖伸进谢澈行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按了按:这些我该做的,也不费事。
谢澈行闷闷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费事,你是不是这两年都在弄这个。
秦俞有些微愣,然后想到了两年前他在媒体面前说的话。
他忽地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谢澈行挪开自己的脑袋,拉起秦俞的手,看着上面的戒指,吸了吸鼻子问:为什么不一样。
他摸了摸戒指:你这个,和之前戴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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