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中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引得不少注目。
实在不想站在大门口丢人,雪郁只想离这俩人远一点,推开门刚想出去,傅炀不知道犯什么浑,把他拽回来,又急又凶地抵开他的唇缝。
他们两人身高差距过大,这两天傅炀都会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除了让他张张嘴,其它都不会让他辛苦动一下。
雪郁一时没习惯,仰着下巴里面发麻了才反应过来,颤着手指推开傅炀。
稠丽的眼尾泛起红,水灵漂亮的眼睛又聚起水雾,好像下一刻就会掉出水来。
雪郁蹙着眉尖,心情又不好了,他很不喜欢一次又一次被亲,除了不舒服,还会把他弄得很湿,下巴流着不知道是谁的水痕。
连去骂傅炀的心思都没有,手指触了触下巴,他哑着嗓子催促:擦掉。
傅炀停顿了两秒,凑过来,从下巴尖一路吻上他的嘴角。
雪郁气得心梗,睫毛一个劲颤,不仅是因为傅炀犯浑,还因为旁边的白寄,怔然地、完全移不开目光地盯着他,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盯过。
咬了咬唇,他努力维持镇定:我让你擦掉,你就是这么擦的?
傅炀嘲弄的目光从白寄身上移开时,又变回正常,凝视着雪郁生气时会抿起的唇缝,声音很低地认错:没带纸。
雪郁:
雪郁最烦他混账完又很快地道歉,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上嘴,绕开他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风头正盛,夹雪带霜地吹过来。
雪郁鼻尖又敏感得红了,提了提衣领,盖住小半张脸,余光瞧见身后跟出两个尾巴。
白寄比雪郁来得早,而且不止一次来,雪郁出去的时候,他一般都充当东道主的角色,带着雪郁四处玩,雪郁一走,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哪怕他要追的人前几分钟才和别的男人接过吻。
傅炀牙根泛痒,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嗤了一下。
他对白寄有同类人相斥的敌意,这点非常确切,在谢青昀身上也一样。
遵从身体本能的意识,宽硬肩膀微侧,恰好挡住白寄的去路,他缓慢地、字音清晰地出声道:我们出去,你就不用跟着了。
白寄脚步顿住,瞳色偏淡的眼睛挪了挪,看向他的眸光温度降了不止一倍。
傅炀下颌紧而冷硬,保持在正常的水平高度,只垂了垂眼睑,眼缝变得狭长,看人的目光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轻蔑。
两道目光交锋,像两头水火不容的肉食猛兽,直到一方被绞得血肉淋淋才能停下。
雪郁打一开始就没有等他们的意思,自顾自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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