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荒唐地感觉到心虚,轻轻抿了下唇瓣:行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是要回家还是干什么?赶紧去。
程驰看了眼雪郁的下巴,那里红红的,一看就是人为磨出来的,嘴巴也是。
可雪郁说没有。
程驰只好把心里的怀疑包起来打上封条,不再多想,粗糙大掌提起手中的竹筐,里面空无一物,他对着束手束脚感觉浑身黏腻的小寡夫解释:我家在另一块地种了桃子树,现在准备去摘。
在这种贫瘠的小农村,能种桃子树很不错了。
如果收成好,拿去集市卖,赚钱的数目也非常可观。
雪郁嗯了声,日头太烈,他往笨重男人汗流不止的脸庞扫了眼,随口道:去吧,下次戴个帽子。
程驰微怔,有那么两秒想把雪郁抱起来。
好可爱。
他在村子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别人让他戴帽子,大家伙都晒惯太阳了,也不怎么注重外表肤色,戴不戴帽子都无所谓,记得就戴,不记得就算了。
这个村子里,恐怕只有雪郁怕晒太阳了。
晒一会就要晕,戴帽子都不行,晒那么久还是白白净净像团雪似的。
程驰发现自己喜欢雪郁的程度一天比一天强烈,以前他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现在他肯定自己可能骨子里就是歪的,天生就喜欢男孩子。
雪郁不知道寡言沉默的男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他急着回去换掉这身衣服,哪怕这几天都没怎么穿,还是感觉到脏。
想起自己难以描述的几天,小寡夫翘了下眼睫,又开始烦了:我走了。
这次不等他回答,白皙的肤肉从眼前匆匆走过。
程驰被那阵气味香得一愣一愣,脖颈上缀着的突兀喉结往下压了压,有些干渴地叫住他:雪郁,你爱吃桃子吗,爱吃的话,我等会摘完,把不用拿去卖的分给你。
雪郁抿了抿唇,停住了。
他挺爱吃水果的,乡下也有很多水果,但都有主,要想买水果还要跑到老远的镇上去买,如果能省掉跑一趟的功夫,直接在乡下就买到水果
小寡夫转过小脸,娇娇软软的一团又移到男人面前,他似是觉得野夫手里提着的竹筐拎不上台面,那根细长手指在筐里虚虚划了个区域,就嫌弃地收回来:我买,不用分。
大概买这么多,要多少钱?
程驰不喜欢雪郁跟他提钱。
眉毛有皱起来的趋势,皱到一半硬生生刹住车,想起不知道谁说过他皱眉头很吓人,怕吓到胆子可能和身子一样小小的雪郁,他一般很少在他面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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