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愤慨的村民要出来查看。
戚沉轻啧了声,修长手指翻起,利落打开门,在中年男人扑进来的一瞬,快速干净地捻起一张油黄符咒,贴在了他血肉黏连的脑门前。
中年男人眼神刹那间涣散,直挺挺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邪祟的本体如硬件不符般强制脱了出来,还没适应,又被哗哗贴了两张符。
雪郁愣愣地看着同样瘫倒的邪祟,问:你怎么会有这些?
戚沉似乎有洁癖,看自己手指没沾上血,才笑着回:神棍给的,暂且只能让他昏迷几小个时,要重新把他关回阁楼,还要让神棍亲自来。
那神棍什么时候能来?
半年来一次,差不多还要十几天吧,放心,我手里符还有很多,够他与世长辞了。
雪郁:
村民的脚步逐渐逼近,雪郁像身处刀枪斧钺中,不由自主眨了下眼,有些焦急:这个人怎么办?
戚沉轻瞥一眼,脸上还是在笑:他手和头伤得不轻,要送去镇上的卫生院。
远处,隐隐有个村民显出轮廓,夜色中,他提着一盏煤油灯,打出的光晕照亮了他气势汹汹的脸。
扰人睡眠犹如杀人放火。
看来是被吵得不轻。
村民大刀斧阔地巡视,马上就要找到这边来。
雪郁立刻阖上门,转过头看戚沉:你能帮忙把他送去卫生院吗,如果有空的话,再擦一擦门上的血。
戚沉笑容头一次滞了滞:我?那你干什么?
雪郁目光飘忽地抿抿嘴巴,声音小如蚊蝇:我搬不动他,而且有点晕血。
戚沉:
雪郁还想再说什么,眼前的门突然被敲了敲,雪郁心脏扑通一跳,以为是那壮汉发现他这里的异样,想来质问他了。
雪郁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那滩血,以及闹事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会在他家,又为什么浑身血呼啦喳的。
他有点不想开门。
但敲门声又响了好几下,显然是知道里面有人。
装没人在家行不通,雪郁瞒不过去,让戚沉把男人搬上去后才开了门,门一开,他松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不是那个壮汉,是宋桡荀,男人俊眉修眼,呼吸略显不畅。
他身上穿得随便,应该是出门着急随便套的,皱着多日舒展的眉头,语速微快地询问:我听到有怪声,就想来看看,你的门上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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