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郁都要走了,自然不怕他。
你也听到了,镇里医疗水平不够,我想治病,就得回城里去,如果真检查出什么,那是大工程,我不可能在农村城市两头来回跑。
那你住的地方怎么办?
雪郁晒得不行,肤肉发香,心情不佳: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农村的地皮一文不值,但这块有古宅的地不同,多少有头脑的开发商盯上了这里,一旦有了它的使用权,他们就可以尽情开发,打造出一个有话题、有热点的怪谈村庄。
再包装宣传一下,吸引这方面的爱好者前来观光,大赚一笔门票钱。
雪郁不发愁这古宅出不去手。
宋桡荀僵硬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雪郁眯了眯眼,站了几分钟的功夫,那两瓣唇肉已经被他舔到发亮,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即使是气到这份上也不忘盯着他嘴唇的宋桡荀。
有些好笑道:不会,你问题是不是太多了?我记得我刚提醒过你,我们一刀两断了,你要有脾气的话,就不该管前情人的事。
前不久前还在软声软语让人背,偎在背上和人亲近,都没过去多久,就开始无情地撇清关系。
有事时比谁都黏人,无事时一脚把人踹开。
裴雪郁就是这样的,他早该看清了。
男人手背跃起青筋,眉眼冰冷,他紧盯着雪郁纤长脆弱的脖颈,好像大手一旦拢上去,就会不停地收紧,直到那张脸上露出恳求无助的神情。
你走了也没用,裴雪郁,我会找到你。
他一字一顿说:不会让你摆脱我的。
他说得那样笃定,那样有底气。
约莫过了五六秒的时间。
雪郁脸上表情平静,他仰起下巴,眼睛里如晃着一泓汹涌的春水:好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他四两拨千斤,不怕惹一身腥地说:等你找到了,再考虑让你上我。
宋桡荀一怔,气势猛消,耳廓因为小寡夫顶着平淡小脸说出那种不稳重的话而变得通红无比,他在腹内搜刮几圈,勉强找出词汇: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郁对他的反应不屑一顾:那是哪个意思?你每次见我,有哪次是不动手动脚的?
宋桡荀呼吸微滞,张口欲驳斥,却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他只要见到雪郁,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但这不怪他。
是小寡夫太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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