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搂住雪郁的手,听话地朝雪郁说的两个地方走去。
那背影黯淡又失落。
搞得雪郁像做了天大错事的负心汉, 比卷了他财产、偷了他家当跑路还过分。
雪郁在男人做出硬要装坚强的效果时,恍惚地进行自我反省。
自己确实挺坏的。
骗自己是他伴侣不说, 还让他去手洗衣服
雪郁嘴巴咬着, 睫毛抖着, 在心里和愧疚感抗争。
最后被愧疚感吞没,想尽可能补偿一点。
但他还没那么胆大包天到, 可以去主动亲吻一个对他而言可以说陌生的男人, 所以搂着脖子那一条,他怎么也做不到。
至于后面那一条, 雪郁想, 说话又不值钱, 他看着失魂落魄摸索到衣服准备去手洗的男人, 颤着出声道:老
燕觉深停了下来。
攥住衣服的手隐约动了下, 背对雪郁的眉目微微舒展开,好像已经预判到雪郁下一步会说什么, 而这句话可以让他心情很愉悦。
怎么了?他转过身,故作疑惑问道。
雪郁深深吞咽了下, 手指抓紧又松,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一样,他开口,声音带着难以启齿的低软:老
老
老
算了,没事。
燕觉深:
那感觉硬要形容, 大概是最通俗易懂的,到嘴的鸭子跑了。
燕觉深维持原姿势半分钟,忽地垂下眼。
他一手揽着衣服裤子短袜,那身处于高位者的凛然气质,被颓败和难受占据,声音涩然道:很难说出口吗,这个称呼。
所以这场冷战还没有结束,你还生我气,所以连叫都叫不出口,你还是想分手,是吗?
你以前从来不会说找别人的话,也不会说分手,但你今天哪个都没落,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谁,对我没新鲜感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雪郁听得一脑袋懵。
嘴巴微张,一个茫然的不是还没脱出口,就被男人堵了回去:你真想分手,我不会纠缠。
雪郁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进展成这个地步,他也有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到这个地步的,就因为自己没叫他老公,以至于要闹到分手的地步吗?
他觉得燕觉深有点小题大做,但也不敢不当回事。
毕竟如果今天真的分手了,那他就是破坏别人婚姻和感情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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