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忍不住给燕觉深找理由,他拍那些照片,不过是因为太喜欢庄羡亭,性子又敏感爱多想患得患失,想拍几张等眼睛恢复了,能看一看而已。
雪郁用力抿了下唇,还保留清醒,你这是威胁我
你觉得是威胁吗。
燕觉深嘴唇又白了些,黑发被风拂起,吹出颓丧的眉和眼,他胸膛起伏,呼吸恰当好处抖了下:什么时候你连我担心你都不相信了。
这世上就是会有人次次心软。
所以燕觉深扮可怜的招数可以屡试不爽。
他目光落在雪郁白皙的脸上,肆无忌惮说出些能让雪郁良心不安的话,而适当的自我贬低往往最有用,他说:没关系,是我不够好。
我不够好,所以你才会想分手,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在威胁你。
雪郁抿住了唇。
这样算成功了第一步。
燕觉深静静等雪郁的反应,两三秒后,他等到了。
雪郁态度放软,小动物一样的眼睛微眨,犹豫半晌出声道:我没有那样觉得,我是不喜欢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拍那种照片
那不睡觉的时候可以拍?男人见缝插针问。
不可以。
俗话说万事开头是最难的,过了这个开头,下面就能通畅很多,雪郁抿着嘴巴就开始细数男人的错误:我还不喜欢你亲我,我是说,不喜欢亲那么久,你太不节制。
也不喜欢你老疑神疑鬼,觉得我外面有人。
还不喜欢你总抱我。
还有
雪郁说得挺认真,燕觉深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真正放进脑子的没几个字,在雪郁越说越多的时候,还有闲心道:抬一下手。
哦。
雪郁懵懵地照做,两只细直的胳膊抬起了一点,被男人用虎口卡住腕骨,把带出来的衣服套住他的手穿了进去,最后替他拉住拉链。
呆了一会儿,雪郁仰起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燕觉深面对雪郁气势不大的质疑,从容复述了一遍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以至于雪郁只能讷讷嗯了声说那就好。
他左手还拿着喝剩一半的饮料,右手拿着从燕觉深手里缴获的照片,想了想问道:还有保险柜的密码,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前面几个都没有这个重要。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只要他知道密码就会立刻跑。
不然等庄羡亭回来,他可能就需要准备一个合身的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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