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雪郁从来没见过他类似这样情绪波动巨大的样子,睫毛惊得一上一下,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啊,脸好白,嘴巴也是
燕觉深嘴巴动了动:有吗?
声音嘶哑,被磨砂棒狠狠磨过似的。
在雪郁身份还是假冒伴侣的那一会儿,他光明正大地借用丈夫便利,撒泼耍赖装可怜,谋取一切可以得到的福利。
而现在雪郁不是了。
和别人好了。
他就只能这样憋闷地自己和自己生气。
雪郁皱眉,看着燕觉深的脸色,琢磨他可能真的病了,烧坏了脑子,这样也就能解释他刚才在街上为什么莫名问那种刁难人的、尺度不小的问题。
想了下,雪郁小声提议:有,特别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改道去医院吧?
不用,可能昨天通宵工作累到了,不要紧。
燕觉深勉强稳住语气的正常,顿了顿,在司机靠路边停车时,微垂眼皮:不过头有点晕,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
这点要求适度且在社交允许的范围之间,雪郁轻嗯了声表示同意,先下车,再绕过半圈来到另一侧车门,伸出那只纤细的手。
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那水豆腐一样的手,指缝里绕着模糊的香。
燕觉深不用凑近鼻尖去嗅都能闻到,他搭上雪郁的手,从车里走出来,差劲的心情微微好转。
但这种转变,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极度活跃的思维,在摸上雪郁手的那一秒,就又想到两人打炮时,这只手可能以助兴、**的理由,摸过那个西方人的身体。
唇角抿白,手指又抖了下,极有辨识度的英俊面孔,绷得发白。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这只手真的摸过别人,他也没有按照以往作风冷漠甩开,还是该怎么握就怎么握。
雪郁感觉扶着他的手越抖越明显,迟疑地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以保密,但身体还是要去看看的。
雪郁认识的那些工作狂,很多都被高强度工作挖空了健康的身体,但不想让家人担心,一般都会选择隐瞒,自己偷偷去医院看。
他以为燕觉深也是,不想让庄羡亭和辛骁知道他生病。
燕觉深还是摇头: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
雪郁没办法,扶着他进电梯。
你昨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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