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雪郁:?
他看向燕觉深:你嗤什么?
燕觉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感觉很不是滋味,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为些小事和自己龟毛地过不去,但还是喜怒无常地变了几次脸:我在想,你为什么那样问。
假如我一早告诉你他是叶思铭,你会去偷他家的东西吗。
你现在会不会后悔,后悔拐了这么一大圈弯子,如果一开始你去的是叶思铭的家,假扮的是他的老婆,说不准你能哄骗着他,把画直接给你。
如果是你,应该很容易做到吧。
雪郁嘴巴怔愣微张,反应过来,微恼地叫:燕觉深。
雪郁很青涩,藏不住情绪,眼角绯红、连名带姓叫人,这些通常都表明他在生气。
燕觉深憋了会,锋芒尽收,认错:我只是看那洋人太烦了。
所以忍不住找茬找存在。
西方人表情情感的方式很直白,不像亚洲人那么含蓄,有什么说什么,但现在伦的身份让他不能说话,只能通过眼神传达。
他眼睛不眨地盯着雪郁,时不时被迷到似的揉揉高挺鼻子,眼神火辣辣的,很想把雪郁抱回家当成白白媳妇好好疼爱一样。
很讨厌的眼神。
燕觉深的手指又被他气抖了。
电视里不少播放晚八点档狗血泡沫剧,燕觉深从来没看过,但并不能阻拦这位斯文又得体的成功男士,脑袋里全都是见鬼的小妻子和奸夫眉来眼去的戏码。
唇线抿白,燕觉深漆黑眼珠对望着雪郁,有连他都不自知的类似祈求的情绪在里面,他想让雪郁哄一哄自己,他太讨厌伦了。
这总是可以的吧。
几百万买一幅画,难道不可以让人哄哄自己吗。
雪郁没看懂那眼神的意思,他也不太理解燕觉深对伦的莫名敌意,本不想接话,但看到对方明显在等自己接话的表情,斟酌了下。
毕竟对方的确给他花了大价钱买一幅他拿来当借口的画,这副大手笔也不能让他视若无睹。
雪郁抿唇,试探地说:那你别烦了,他也没对你做什么,你想开一点。
燕觉深:
见人不说话,雪郁也没再多说,他脑子里在焦灼任务的事。
叶思铭是叶家人,按理说他把资料交给叶思铭是可以的,但叶思铭和燕觉深关系太好,他怕资料一交出去,叶思铭就会立刻和燕觉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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