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没道理会忽视。
顾越择就那样看了十几秒。
直到被宁尧打断,男人克制着低哑的喘息, 大手一伸,把门缝拉窄了些,自然而然挡住窥向里面的视线:你有什么事?周叔叫你来的吗。
顾越择回过神, 心口发沉地捏紧手里的袋子,太过用力,以至于臂膀绽开几条彰显凶悍的青筋,他应声:是,我来送果酱。
宁尧瞥了眼那个袋子, 嘴里说着谢谢, 刚要伸手接过, 身后方忽然传过来一声细小的嘶,于是还没拿到那瓶果酱,他就转身大步走向里面。
轻皱眉问雪郁:怎么了?
问完,他眼皮一跳。
他看到雪郁左手捏着水杯,右手的指尖覆在唇肉上,愤而抬眼看他,气得不轻:我让你停为什么还要继续我都流血了
眉头皱得更紧,宁尧伸出手想要抬高雪郁的下巴:哪里?我看看。
就在水杯上,流了很多。雪郁侧头躲避过他的触碰,指尖点了点杯口,脸上肉眼可见的恼怒。
宁尧接过他气冲冲塞过来的水杯,低垂下眼去看,杯子是搪瓷杯,因为雪郁刚刚抿了口,杯沿有几点水迹,里面混有一些被稀释的血,总体来看是淡红色的。
看着那点血,宁尧沉默下来,紧绷的肌肉渐渐松懈。
雪郁用兴师问罪的口吻,质问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有多坏。
宁尧垂着眼,嗓音混着温热的吐息,看着他不问反答:你嘴里有没有伤口?
听到这话,雪郁细细感知了下,不确定地:好像没有。
宁尧:嗯,我嘴里有,你刚刚咬了我好几口,可能是沾到了。
雪郁:
雪郁肩背变僵硬,眼神也飘飘乎乎的,握在杯壁的手指不慎打滑了下,愈发地窘迫:这样吗,对不后面他及时刹车,那也是你不听劝,我太生气了,所以才咬的你
宁尧自觉包揽下错:是我的错,别生气。
这个人很有本事。
犯浑的时候使劲犯浑。
事后又态度良好地道歉,让雪郁一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雪郁越想越气,很想没道德地再咬上他一口,但最终在下嘴之前,保留了一分理性,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说起外人是谁来了?
刚才雪郁口渴得厉害,急着下床喝水,没有仔细去看,只匆匆在宁尧劲瘦的后背边缘望过去,看到一个模糊的大块头轮廓,心里还想这人营养吸收真逆天。
他好奇地看向门口。
紧接着就和顾越择如鹰隼似的视线对上。
雪郁瞬间噎了噎,小小地被惊吓了一下,他干涩、匆忙地收起目光,赶紧支使宁尧去对付那个男人:他在等着你,你先去和他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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