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但笑,过得会说,“他能一直对你好,那是最好的,也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但假使他对你不好了,你也千万不必委屈自己。落落,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什么时候,你要知道你还有家人,还有我们。”
沈落用力点了点头,感动的同时,也说起另外一件正事。她停顿半晌,组织好了语言,方与沈老夫人道,“韩将军这几天生病了,昨天也还病着,我今天要去书院便想着绕道先去看看他。”
“在路上遇到位老人家被几个人殴打,委实可怜,我便让刘叔去看一看。谁知道,我自己在马车旁边待着的时候,谢家的大少爷竟然想要挟持我。他捂住我的嘴,束了我的手让我没法呼救,将我拖到小巷子里面。”
“我当时害怕极了,可还是逮着机会喊人救命,加上韩将军及时赶到,才算是脱离危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原先想着回来找母亲仔细商量,却知道母亲生病,我也只能来找祖母了。”
沈落冲沈老夫人伸出手,撩开衣袖,露出一截手腕。本该白嫩的皮肤,这会儿布满深色的淤青,瞧着反而可怖,她打小被保护得很好,一身皮肉十分细嫩,想也知道当时有多疼!
沈老夫人看到沈落的一双手变成这样,心疼不已,连忙要使人去拿药膏来擦。沈落缩回手说,“祖母不用了,韩将军已经帮我上过药了。”老夫人便没有喊人进来,只蹙眉怒道,“这谢家的人委实太不像话了!”
和谢明轩之间的纠葛不止是这些,沈落从清河郡开始说起,将那些从前不曾提及的事一一说与了沈老夫人听。为了让老夫人对事情了解得更为真实详细,沈落让秀苗、刘叔都进来答话。
因为关系到韩玹,没有办法避开,沈落隐晦说起韩玹与谢家之间亦有纠葛,又提及韩玹其实是随母姓。沈老夫人不免惊讶,“他原是随母亲姓的?”
世人多不如此,乍一下总归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况且这是极为私密的东西,旁人不好也不会随便探究这个。只是提到谢家、提到韩玹随母姓,沈老夫人便想起了些往事。
英武侯府谢家的这位大爷过去的那位恩师,应当便是姓韩。这位韩大人后来犯了过错,获罪伏诛,韩家也就没落了,而且这个韩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韩大人出事之后,她的女儿也没了消息。
这些事都离得太久太远,沈老夫人已经记不清楚了,便没有说给沈落听。她过去没有深究过,也就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缘由,并不好置评。如果这些消息都没有错,串联在一起,反而是桩大事。
想到这里,沈老夫人收起思绪。她摸摸沈落的头,起身道,“祖母进宫一趟,你莫要担心,也不必想太多,这件事,谢家是休想糊弄过去的!毕竟咱们沈家没到是个玩意都能来踩一脚的份上!”
沈落知道自己没法也不好跟去,乖巧的点头应好。送沈老夫人出府之后,她便回到沈三夫人那儿,照顾自己的母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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