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南烟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对方明显疏离的态度让阳千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两人关系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导致的，南烟如此也在情理之中，她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受害者。
“对不起。”阳千艰涩地说出这叁个字，南烟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抓紧，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道歉更是没用，但…真的很对不起……”阳千看着背对她的南烟，“我当时……”
为自己辩解的话刚开头就被她及时遏制，作为一个ala，她有什么可说的。阳千深吸口气，整理好纷乱的思绪。
“南烟小姐。”
身后的人语气郑重地喊道，南烟顿了下，转过身来。阳千专注地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所吸引，这或许听起来很轻浮，但是我喜欢上了你，这是我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我绝没想过用标记来使你就范，这是非常令人不齿的行为。我无意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只是作为一名ala，我应该负起责任。当然，一切都是在你愿意的前提下。”
阳千心跳得极快，紧张得手心冒汗，最后问道：“南烟小姐，请问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阳千突然不敢看南烟的表情，她盯着对方胸前的自己亲手为她戴上的指骨吊坠，静静地等待着南烟的回应。
许久，对方也没有说话，阳千激动的心彻底凉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心中蔓延，她勉强说出一句“抱歉，是我唐突了”便起身准备离去。
“你这两日在做什么？”南烟的声音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阳千顿住身形，没有回头，此时的她没有勇气再面对对方的冷淡。
“我在西院住着。”她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很忙吗？”
“不忙。”沉浸在难过中的ala无暇斟酌南烟的意思。
南烟看着几步远的ala，瘦削匀称的背影似乎没那么熟悉。她好像很少看见阳千的背影，南烟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叁天前南烟醒来后没有看见阳千的身影，刚被标记的ega是极其渴望ala的亲近和陪伴的，她心里一阵失落，在尼娅的督促下吃了些东西，喝了又苦又涩的药汤，便被对方劝着卧床休息。
苦涩的药材味在嘴里经久不去，房间里只有残留的细微ala气息，却不见那人身影。一阵委屈袭上心头，南烟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尚未更换的床褥上沾满了二人的体液，满是ala的味道，喝了药的ega抱着被子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日还是未见到那人，南烟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对方是不知如何面对标记自己这件事而独自离开了？她询问尼娅，对方只笑笑说阳千还在寨子里呢。
没有ala陪伴的ega本就极度缺乏安全感，更不用说对方明明在此却避而不见。
上床是一回事，标记又是另一回事，或许这就是对方表明态度的方式吧，南烟自嘲的笑。
每日两次的药汤喝下去，苦得她禁不住流泪。
叁日未见的ala突然出现，南烟猜想她是来划清界限的吧，却没想到对方突如其来一场告白，让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那你为何不来见我？”南烟又问。
问到这里，阳千总算察觉到一丝端倪，她愣了下，如实道：“我在发情期，会影响到你，尼娅不让我过来。”
原来如此。
刚才便有了猜想的南烟不禁摇头失笑。她看着迟迟不肯转过来面对自己的ala，语气柔和下来，叫道：“你过来。”
阳千慢吞吞转过身，瞄了一眼她，发现对方面色和缓，才走回到ega身边。
“你刚才问我什么？”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ala又愣了，她下意识问道：“什么？”
南烟也不恼，轻轻柔柔地再次说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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