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来叶宅接砚台的是林婉的亲哥林鸿宇。
林鸿宇外放六年之后,便回了京城,如今是礼部从五品的员外郎。
林婉得知林鸿宇来了,本以为震南侯府有什么事,当她得知林鸿宇是来接砚台去观灯,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了。
礼部掌管天下礼仪,林鸿宇身为礼部官员,这不是知法犯法嘛!
看着亲亲热热地牵着砚台的手从外面进来的林鸿宇,林婉心里颇有些感慨。
当年因为罗氏被送去蓟州祈福,林鸿宇看林婉是极为顺眼的,用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来研究都不为过的,对砚台却疼爱得很,经常送书送礼物给砚台。
林婉虽说不赞同林鸿宇带砚台外出观灯,心里到底还是感谢的,自不会当着小砚台的面说什么,只是嗔了林鸿宇一眼喊了声四哥。
从林婉的眼神中,林鸿宇便知林婉的不赞同,不由在心里轻叹了口气道:“今日前来本想着带砚台去长长见识,没想到连骗带哄都带不走,妹妹把砚台教得很好!”
林婉伸手轻轻摸了摸砚台的小脸,淡淡一笑道:“观灯长见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还要麻烦四哥多关注着些,或许会有人上书告夫君他们不孝。”
林鸿宇不由惊讶地看着林婉:“不孝?妹婿做了什么?”
林婉将今日刚刚收到的书信递给林鸿宇,林鸿宇看过之后,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叶清的妻子以前看着挺稳重知理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婉自是明白林鸿宇这会儿皱眉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林婉只恨自己只将叶祐即将去英华书院读书的事巴巴地写信送去渝州,却少叮嘱一句。
只是事已至此,林婉除了叹息也只能请家里的父兄帮忙多盯着一些朝中动静,总不能因为钱霏霏的疏忽而误了叶清和叶深的前程。
林鸿宇再次将手中的信细细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了计较,将信交还给林婉道:“小事而已,妹妹无需担忧。我会关注的,回去之后也会与父亲谈谈。放心!就算有人上书,也绝对不会让其影响到妹婿的前程。”
这会儿林鸿宇心里分外庆幸,小砚台没有在自己的哄骗忽悠下便跟着自己去观灯,若不然被有心人逮着还真有可能雪上加霜。
纵然是亲兄妹,林鸿宇也不好在林婉这里多坐,兄妹二人说了会话,林鸿宇便向林婉告辞。
马车离开香街,先往太平大街方向走了一阵,林鸿宇便让车夫掉了头,他心里有些不安,决定还是赶紧地回震南侯府与林文博商议一下。
别看林鸿宇在林婉面前表现得风轻云淡,心里却越想越觉得这事得郑重对待。
“真是不知所谓!”当林文博听了林鸿宇的描述,林文博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眉头皱成了团,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你三妹身子可好?出了这样的事,她又得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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