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也是如吃了火药一般,再者此刻也实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乌亦铎也就不问了,忙在旁边取了根银针递给老爹。
乌门主接过银针,继续给乌采芊施针,拈动几下,在看乌采芊,竟是见那闭着的眼睛里,眼珠似乎左右滚动了几下。
乌亦铎也是看见了,父子二人对视间,便有了默契,乌亦铎继续取针,递给乌门主,二人密切合作,救治着那床上的乌采芊。
“哎!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又几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收了针,乌采芊的脉搏也逐渐的稳定下来,乌门主这才大大伸了个懒腰,舒展着一直紧绷着的身体。
又是看了看一旁的儿子,砸吧了下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腹中也是空空如也,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怕是快晌午了吧!”乌亦铎伸手轻轻抚了抚乌采芊的脸,脸颊虽然冰凉,从鼻间晃过时,也是探到那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这才满意的挪开手,又是检查了被子周边,有没有漏风的,一一掖好了。
他又抬头扫了扫这屋子里头,眉头微微蹙着“这屋里着实太冷了些,得搬几盆火儿来,妹妹可受不得冻了。”
“也是,这屋里也太冷了些。”乌门主望了望床上的女儿,在看了看这屋子,这一刻才觉得是冷得要命。
想起来昨晚上是宛童那臭小子把自己扔到水缸里了,冻得半死,虽然后来是穿上衣服了,也是担心女儿的病情,只顾着手下的事情了,一时也就忘了,此刻经儿子这么一说,才发现这屋里原来没生火,跟个冰窟窿似的,怪冷的。
乌亦铎想了想便看向乌门主说着,“去熬些米粥,妹妹醒了得吃些,补身子的药我亲自来配,抓好了我亲自煎。”
乌门主一听,一脸的不高兴,朝着儿子直卖着委屈,“我去?臭小子,竟然吩咐起你爹来了,你去,你去,你爹我是又饿又累一宿没合眼了,乖,你快去给爹弄点儿吃的来。”
哪知道那乌亦铎一点儿也不吃他这一套,已然纹丝不动的坐在乌采芊的床边,“我不去,我得守着妹妹,大半年不见了,我可得好好看看。”
说着便又看向乌采芊,原本那红润康健的圆脸蛋,如今却是明显小了一圈,那如死人一般的灰白还没有退散去,身上也还不知道有多少处的伤,又不能细看。
这丫头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搞成如今这个模样,真是越想越心疼,顿时眼睛湿润,眼眶发红。
回想那日,自己午夜梦醒,吓得一身的冷汗,梦里梦到妹妹被人追杀,重伤坠河,画面何其的真实。
他们是双生子,他坚信,他能感应到是妹妹出了事情,便拉着父亲一定要进京一趟,还好他们来了,若是不来,此刻怕真的就是天人永隔,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想想真是后怕,背脊都一阵的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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