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对虎啸说「穷寇莫追」时不疑有他的气势。
沈浓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心人,他这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一点亏也吃不得的主。
他不知道为什么择会这样想,但还是宽慰道:“你是为你阿母报仇,不残忍。换做是我,他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团子这会正好醒来,抻抻手脚后开始哼唧。
沈浓的目光被团子吸引,他走到石桌前拿起装着糖水的竹筒,递给团子。
团子喝糖水时,沈浓便上下其手的开始撸猫。
择紧握的手,微微松开。
他注视着沈浓此时充满喜悦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漂亮的不可思议。
祭司说错了,鸭黄死的并不轻松。
杀鸭黄之前,他在匕首上沾了自己的血。
血能够让鸭黄保持意识,彻底咽气之前,他都在痛苦中渡过。
他还记得自己用那样的方式杀掉鸭黄后,心中产生的一丝喜悦。
与祭司接触越久,择就越觉得,祭司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祭司吃饭前都要洗手,每天洗澡保持干净。
从不吃生肉,杀死猎物总是一击致命,为了不让猎物感受到痛苦。
在他心中祭司是月光一样的人,皎洁无暇,善良。
他根本不敢将自己内心的阴暗暴露出来,怕祭司嫌恶。
择看着祭司抚摸团子的模样,心中总觉不快,忍不住打断,“祭司,我想吃糖。”
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沈浓看着为数不多的基建点,还是咬牙给择买了一颗牛奶味的糖果。
“张嘴。”
择含住沈浓递过来的糖果,意味深长的看着团子。
团子抱紧自己的糖水,这个两脚兽什么眼神?
是不是馋它的糖水?
感受到团子内心的不安恐惧,择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
哼,糖水算什么,祭司可是亲自喂我吃的糖果。
沈浓并不知道择的一些列争宠行为,他要去找大黑。
团子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能见大黑。
正好带过去,让他们父子团聚一下。
“团子,过来。”
沈浓唤来团子,手又忍不住贴在了团子身上,揉搓不停。
“我们去找你阿父玩。”
择刚愉悦起来的心,瞬间又跌落低谷。
他跟在祭司身后,眼睛死死的黏在祭司摸着团子的那只手上。
心中暗暗祈祷,这次秋季觉醒,他的兽形一定要有很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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