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过,一切在于你,你决定。你想离开,我即刻回去,错在我,我与丞相赔罪。”
顾阙说不出话来了,她来是想骂人的,顾言的身子还有他的态度都透出他的无奈。
她叹气,道:“ 我来是看看你的,你别告诉母亲。”
顾言扬唇笑了,“你的性子可真软。”妹妹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如琉璃透着光,性子也好,难怪颜相会喜欢她。
谁会选择一个病秧子呢?
他曾嫉妒过妹妹的身体,可今日见面,他也喜欢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了。
“可能将他们带来,让我看一眼?”顾言难以启齿,唯有这双孩子是证明他来过这个世上的。
顾阙颔首,“明年春日里,会走路了,我便带她们来。”
“明年啊。”顾言轻叹,还能活到明年吗?
兄妹二人说定,顾阙匆匆来,匆匆走了。踏出房门的那刻,心里忽而释然了。
回到马车上,听澜等得焦急,见她上来就问:“世子可好?”
“不大好,想见孩子,我应他明年带来,先回家。”顾阙也是无奈,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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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宅,颜珞未归,接下来半月都没有看到她。
十二月初的时候,小厮匆匆进来说话,“世子,先帝陵寝被炸开了,尸骸不见了。”
顾阙眨了眨眼睛,徐徐消化这重消息,“炸开是?”
小厮回话:“听闻是被一道雷劈下的,不过,陛下说是贼人用火药炸开的。眼下,陛下太后去了陵寝,丞相坐镇京城。”
顾阙颔首,肯定与颜相脱不了关系。
她天真地以为丞相要火炮是为了抵御敌人保卫城池,谁能想到她去炸先帝的坟。
缺德!
自己成了助纣为虐的人!
顾阙郁闷又无语,也不等颜珞回来,自己去署衙找她。
上了街,街上人迹罕见,寻常热闹的街头也看不见人,风雨欲来。
走到通往署衙的必经之路却被挡了回来,车夫拿着顾家的腰牌去,也被打了回来。
这个时候,就连公主都不让通行。
顾阙没有回家,转道去了侯府,问侯爷。
侯爷坐在院子里看书,夫人在屋里见管事,夫妻二人都很冷静,顾阙悄悄去找父亲。
侯爷看她一眼,“去书房说。”
到了书房,侯爷开门见山:“先帝陵寝是被火药炸开的,守陵的千余人都死了,能悄无声息又有这么大威力的能力,只有湘王的火药处。如今湘王被抓,压在大牢,陛下与太后匆匆去陵寝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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