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骤然冷静下来,眼神涣散,不忘去拉着颜珞的手,“阿颜,朕害怕。”
“您怕什么,您继承大统,顺应天意,为何要怕呢?京城各处严加管制,不需害怕的。”颜珞不动声色地拂开她的手,后退半步,眼中闪过厌恶。
旋即,她俯身揖礼,“您是天子,何惧小人呢。”
女帝精神恍惚,呆呆地看着颜珞,“朕是天子,她就算活着,也是害死敬德皇后的凶手。”
颜珞不愿再听,“您说的是,臣去安排。”
言罢,转身走出去。
跨过门槛的时候,唇角的笑意渐深,天子,配吗?
温茯站在殿外,丞相出来,她去迎,虚心道:“丞相,下官想请您去一趟火药处。”
颜珞睨她:“温大人去向陛下讨要圣旨,我再去。”
颜珞径直越过她,不予理睬,没有金刚钻,莫要揽瓷器活。
温茯追上去,“丞相,下官诸多不解,望您指教一二。”
颜珞正颜都不看一眼,直接走了。
回到官衙,四处寂静,跨进去,就有人近前询问,颜珞道:“放心,这里安全得很。”
羽林卫属于宫廷一角,宫廷都炸了,官衙要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众人心中不安,颜珞轻松地回自己的屋子,陆松走进来。
“火药处还在查,撤了许多人,我们的人也都查出来,不仅如此,就连湘王都没捞到好处。眼下,那里,就是一盘散沙了。”陆松很高兴,自己虽说没得好处,但敌人分崩离析就是一件大好事。
“还有,温茯四处碰壁,很想将这个头疼的火药处丢出去。”
颜珞微笑,道:“陆大人,你觉得对方是谁?”
陆松管着刑部,各处案件也是最清楚的,赵家案也是他递上去的,相比而言,他比颜珞还要清楚。
陆松思索了须臾,谨慎道:“当年发生的时候,我不过是一主事,赵大人说冤枉,是严刑逼供,确、确有几分蹊跷。”
他想说是冤案,可冤案二字太重了,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你也觉得是赵家人所为?”颜珞问。
“不、不,下官觉得赵家人没有这个本事。赵家当年牵连满门百余人,但凡活着的都死了,哪里还有人来兴风作浪。再者,火药是何等危险之物,我大魏是列国中火药精湛者,照下官看来,大有可能是列国……”陆松不敢说了。
照眼前的局势看,不像是个人所为了。
陆松唯恐丞相不明白,忙解释:“下官去火药处打探过,那等火力,他们压根配不出来。您说他们都不成,平常百姓可以吗?”
颜珞点头:“继续。”
“下官觉得不对劲,但陛下坚信是赵家人。火药处等人至今都不敢禀明,一旦证明对方比我们强,整个大魏都将陷于恐慌中。温茯心里明白这点,这才想着放弃火药处,此时,谁敢要呢。”陆松分析情况,“同僚们也都不信是赵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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