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小心思太多了,她爱用挑拨离间,想让太后与颜珞不和,彻底成了死敌,颜珞才会问臣服于她。
颜珞冷笑,她算什么东西呢?
烦躁得很。
“丞相怎地就恼了,下面的人说话不清,朕这才召了丞相来问问。”新帝言辞闪烁。
颜珞道:“赵家的事,你问臣做甚,太后就在慈明殿,何苦走远路问臣。陛下当真以为臣很闲吗?”
新帝讪讪,觉得羞耻,却又不敢得罪她。
颜珞行礼,直接走了。
就差没说:你真的很烦!
颜珞出了殿,并没有出宫,而是有人抓住机会请她去见面。
废帝花费心思才得了这么一个机会,颜珞是最后的机会,也只有颜珞会帮她。
废帝住在西宫偏僻的住所,颜珞徒步走去都需要半个时辰,她有些吃不消了,站在宫道上歇脚。
曾经,她在这条宫道上肆意行走,欢笑怒骂,身后永远跟着一个跟屁虫。
跟屁虫死了,她的笑却更深了。
什么是笑,为何笑就代替高兴呢?
颜珞勾唇笑了,笑与哭都是情绪的表达罢了,笑不能代表心情好,哭也不能说明悲伤。
因为,人人都有面具。面具会掩盖人的心情,造成假象。
走到宫门外,她抬首看向周遭,宫墙破败,痕迹斑驳,不用想,里面也是荒草丛生。
比起她当年住的殿宇好多了,至少不会起火呢。
颜珞迈步走了进去,果然,荒草丛生,她笑了笑,慢步走了进去。
殿门是关着的,她去后,有人就打开了,她迈过门槛,里面出现了铁链的声音。
铁链?颜珞唇畔笑意更深,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至少,太后不是。
先帝弑兄杀嫂,太后为权锁女儿,果然是一对完美的夫妻。
颜珞朝里走了几步,未曾见到人,殿内设置尚可,床榻摆设一应俱全。
“颜珞……”一声嘶喊。
颜珞循着人声去看,一面巨大的落地屏风后人影晃动,她没动了,“陛下?”
“你竟还喊我陛下……”屏风后声音沙哑得厉害。
颜珞道:“废帝一事,太后所为,臣劝过。”
确实,是太后所为,她不过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罢了。没有了她,废帝便断了翅膀,什么都不会做了。
“颜珞,帮我、帮我……”
颜珞朝屏风走了一步,凝着那抹身影,淡问:“如何帮陛下?”
“杀了晋阳,我便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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