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很入迷啊。”禅院甚尔幽幽地开口,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小鬼有那么好?你们上过床?”
闻言,加茂怜瞬间露出惊恐的神情,就像听见了什么晦气的言论,深吸一口气,骂道:“你在说什么狗话!”
光是听到就觉得恐怖,加茂怜感觉鸡皮疙瘩都快爬到脖子上了,整个人迅速地缩了下去,将自己浸入温泉,只露出嘴巴以上的部分。
白金透明的眼眸充斥震惊的色彩,瞪着禅院甚尔,仿佛在控诉对方讲的鬼故事将他吓到了。
“原来没有啊。”禅院甚尔了然地挑了挑眉,虽然语气仍带着嘲讽,但不知为什么,加茂怜总觉得他话里的攻击性减少了一半。
话题在这里终结,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一时间只能听见温泉里人造气泡冒出来时咕噜咕噜的晃荡声。
加茂怜想,他们俩既不是太近的关系,又没有什么共同爱好,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御三家出生的弃子,怎么都接不上话。
好在这时候侍应生端着食物来了,加茂怜闻见热乎乎的炸物香气,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坐起身,趴在岸边,拆开了一次性的竹筷子。
两人吃东西也默不作声,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好聊的,他们俩能够和谐地待在这里坐够半小时不闹矛盾都是谢天谢地。
“喂,小鬼。”禅院甚尔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沉。
“嗯?”加茂怜捧着冰镇芒果汁,侧目盯着他。
男人的黑发被水汽打湿,疏懒地搭在额间,这时候看起来又很柔和了,没有白日里扎人的气势,让人很想上去揉一揉,试试手感如何。
“我很早就想问了。”禅院甚尔瞥向加茂怜,叼起一串葱段烤鸡肉,含糊地说,“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会术式这件事?”
加茂怜顿了顿,颇为惊讶,“我们现在是在聊天吗?”
“不然呢?”禅院甚尔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噢。”加茂怜想了想刚刚甚尔的问题,“隐瞒术式是因为我不想留在加茂家,就这么简单。”
“不想?”男人挑眉,“我以为你们这种会家传术式的小子应该是家族里的熊猫才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想当大少爷,出来打工挣钱的。”
“熊猫?”加茂怜嗤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显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淡淡地哼了一声,“你就当是这样吧。”
他很快解决完剩下的食物,起身去岸边的桌上拿了湿巾擦手。被温泉泡过,少年原本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腹部肌肉沾满了水珠,一转身,灯光就映在水珠上,波光潋滟,亮得晃眼。
他将剩下的芒果汁喝完,提着玻璃瓶微微仰起头,喉结上下吞咽,橙黄的果汁留在唇角,舌尖探出去舔了,唇瓣上留下红润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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