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瞥了眼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拆出来随意地咬了一口, 他皱起眉, 这玩意甜得腻人,他捏着剩下一半看了看, 像片花瓣——不, 是个爱心, 只不过被他咬掉了一个头。
男人迟疑地将巧克力翻了一面, 视线停顿在上面用白巧克力画出的字迹上——
【加茂君,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我……】
后半截被吃掉了。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冷冷地望向加茂怜。
少年显然还不知道表白巧克力上也会有字这回事,他迷茫地偏了偏头,“看我干什么?”
“……”禅院甚尔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将剩下半块写着“加茂君”的巧克力塞进嘴里,一点一点嚼碎了。
加茂怜觉得这家伙的表情像是吃了大便,反正看起来神经不太正常。
“走吧。”见教学楼里零零散散地走出了人,加茂怜不想被人当着这家伙的面拉出去告白,飞快地扯了扯甚尔的袖子,“惠呢?”
“那小子在家,一会儿顺路带他去。”男人盯着少年拉住自己衣服的手,跟着对方的脚步快速远离了校门,“车在那边,方向反了。”
加茂怜嘁了一声,“不早说。”
他顺着禅院甚尔指的方向走去,只留给对方一个穿着校服衬衫的背影。
……
加茂怜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开车来接他,他和禅院甚尔并不住在一个区,来回遇上高峰期就特别堵,又恰逢周五,平时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一个小时还没到,不如加茂怜自己坐电车去接惠比较方便。
他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看着车辆慢吞吞地向前挪,过了一会儿就困了,打了个哈欠,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休息,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禅院甚尔上午给他发了那张狮子受肉体图片的缘故,加茂怜做了一个梦,他又梦见自己被绑在祭台上的场景了,白茫茫的灯光让他一阵恍惚,意识清醒,但无法行动。
加茂怜只能躺平看那些窸窸窣窣的影子向他靠近,可就在这时他眼前一晃,黑黢黢的影子忽然金光四射,长出了一颗丑兮兮的狮子头,那狮子扬起利爪,冲着加茂怜就扑了过来,怜习惯性准备迎接疼痛,但下一秒,金毛狮子又变成了一只有着墨绿色眼睛的黑豹,龇牙咧嘴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口。
加茂怜瞬间惊醒,两边脸颊肉被人掐在指尖,扯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他神色冰冷地瞪着面前的家伙,看对方恶劣的笑容更甚,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甚尔的胳膊上,故意带着咒力的掌风瞬间在胳膊上打出了五个红红的掌印,没一会儿就会肿起来。
“是不是不打架你不舒服?”加茂怜把自己的脸从男人手里拯救出来,皱着眉,“有病?”
禅院甚尔毫不在意手臂上的那点儿疼痛,他懒洋洋地起身,“因为你的睡相太蠢了,忍不住就……”
加茂怜危险地眯起眼睛,指腹已经捏到了组纽上,看架势下一秒就要抽出村雨丸把面前的男人削成生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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