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面色沉沉,姜远之也不卖关子,平静道:“求而不得,只因大部分人都寻错了方向,宝藏其实与高昌王庭并无关联,即便踏破麴氏也是无用。而是在百余年前,桓氏亡国之时,姜夫人派大将凌襄将宝藏从中原运往西北,做复国之用,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开启宝藏的钥匙则是一柄剑。”
阿素的心跳得极快,她知道姜远之说的那宝藏其实已为李容渊所得,却不知道其中竟有如此曲折。
李承平也蓦然色变道:“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是!”
姜远之笑道:“不错,我便是桓氏后人,天不亡我,一切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李承平此时才悟到他的最终目的,不由倒退一步,厉声道:“将他拿下。”
东宫的翊卫顿时上前,姜远之却不惧,淡淡道:“殿下慌什么。”
此时有人惊惶报道:“禀殿下,谷仓外已被万骑包围了。”
李承平此时方知,姜远之敢孤身一人来,自然留了后手,不由阴森道:“孤现在便可杀了你这乱臣贼子。”
姜远之却笑:“殿下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不如与我合作,共赢天下。”
李承平颤声道:“你要……”
姜远之道:“我助殿下登基,并退突厥,只要殿下允诺,以黄河为界,天下两分。”
此言掷地有声,而李承平此时方知,原来比他更想要黄河以南的东都洛阳的人是姜远之。桓氏本据洛阳为帝都,在中原世族根基极稳,他若以桓氏之名起兵复国,必得呼应,此时有底气说得出这话来,想必早已计划好。而李氏三代基业,不能毁在自己手中,想到此处,李承平断然道:“休想。”
姜远之淡淡道:“殿下拒绝我容易,只是拒绝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李承平急促地喘息,他知道姜远之说得无错,如今他进退维谷,犹如困兽。
望着对峙的二人,阿素心跳得极快,视线中的姜远之面目清晰,她却觉得一点也看不透他,更不知道若如他所言,要如何处置自己,而他又要如何对待李容渊。
然而姜远之却像丝毫没有这些困扰般,只静静望着李承平。
过了许久,李承平狰狞的面目有了些松动,终于想明白一般,他狠狠道:“说罢,接下来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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