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俩婆子手里抢出来半壶酒,送到檀悠悠面前说道“少奶奶,您说了轮值不许喝酒,这俩老货却在这里喝酒,难怪上值不用心!”
那俩婆子一个是才买的,姓马,一个却是从秋城老家带来的,姓刘。
巘戅啃书居k&a;a;戅。才买的这个马婆子不知深浅,吓得跪在地上抖抖索索不敢抬头。安乐侯府来的刘婆子却是仗着资格老,又想着这家还是裴融当,檀悠悠新妇面嫩年幼,日常又是娇滴滴的不理事,所以并不害怕,只福了一福,就笑道“少奶奶容禀,老奴一直盯着的,才刚就瞧见您带了人出来,接着就见鞭炮响在门前,以为是您带着人玩闹,就没管。”
檀悠悠甜甜一笑“以为是我带着人玩闹?为何要说小崽子们玩闹也要挑个好地儿?”
刘婆子道“这话不是老奴说的,是老马说的,她坐得靠里,没瞧见少奶奶。”
檀悠悠就道“这意思,你看得很清楚了?”
刘婆子笑道“可不是么?老奴就在这窗边坐着,看得仔仔细细。”
“那你也看到莲枝扔鞭炮了?”檀悠悠笑得越发甜蜜。
刘婆子立时道“看见了,看见了。正是因为看到是莲枝姑娘扔的鞭炮,老奴就没管。”
檀悠悠一垂眼皮,鲍家的一记耳光打在刘婆子脸上,再摁住肩膀,往膝弯处狠狠一踢,骂道“满嘴白话的老货,坑骗到少奶奶面前来了!这半天还杵着不行礼,还当自己是个祖宗?”
刘婆子跪倒在地就开始嚎“少奶奶为何要打老奴?老奴打小儿就在侯府里长大,几代人都是伺候老侯爷老夫人的,谁不夸一声有规矩有忠心?若是老奴不好,公子也不能挑了老奴进京伺候……”
檀悠悠笑了“既然如此,你就回侯府去伺候吧。大过年的,我不打你,先拖去柴房关几天,过了年再按着家法行事。”
“下仆见过少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廖祥带着人巡查到这里,刚好看到这一幕,免不了上前询问。
刘婆子见着廖祥,仿若见着了失散的亲人,立时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廖总管啊,替老奴向少奶奶求个情吧。老奴不知哪里得罪了少奶奶,少奶奶要赶老奴回侯府……”
檀悠悠笑了,日常她与这些下人不长打交道,只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会儿亲自一试,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奸猾懒恶了。明明是犯了规矩,却说成是得罪了她被报复。
廖祥颇为吃惊,少奶奶日常是不管事的,一旦管了,绝不会是刘婆子说的这么简单,便呵斥刘婆子一顿,躬身行礼询问“少奶奶,您是主母,谁留谁走您说了算。但这年节下,家里人口多,得有理由才好服众。”
檀悠悠架子端得足足的“柳枝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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