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家渣爹,多年轻啊,人家就是偶尔回忆一下当年的苦和不得已,其他时候照样娇妻美妾,宠爱儿女,升官发财,过得乐滋滋的。
人跟人,真的太不相同了。
檀悠悠觉着,她要是江福生,对比着檀渣爹,也得抑郁不平。
“小姐,这位江先生要见您。”柳枝满怀忧虑:“要不要去把姑爷叫回来?”
“不用,今日是三姐的大喜之日,哥哥们对京城这边的人情风俗都没有夫君熟悉,人多事多的,突然把他叫回来,难免引起流言。我自己就能办妥。”檀悠悠信心十足,端一碗自个儿喝的燕窝粥,满脸真诚关怀地走入客房。
江福生已经平静下来,靠在床头上怔怔的,眼里不时涌出泪水,他又用袖口使劲擦去。
“您之前被福王府的人抓走,想必也没能吃上饭,先喝一碗燕窝粥补一补,稍后厨房那边就做了热乎吃食送过来。”檀悠悠把碗递到江福生面前。
江福生不接:“我不饿。裴少奶奶,求您去把梅姨娘请过来,可好?”
檀悠悠微笑着拒绝了:“大师伯啊,您也知道,今日是我三姐的好日子,我姨娘再怎么样也还是檀家人,她离不开身。你要见她,得等到那边事情办完,得到太太允许,她才能过来。”
“是我害了她……”江福生又哭了起来。
檀悠悠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道:“大师伯,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刚才您也瞧见了,福王世子那意思是直接把您当成了杀人纵火犯,我这边要是不能给您早些洗涮干净冤屈,后续会很麻烦。”
江福生道:“你放心,我没有乱说话。我当初已经很对不起雪青,不可能再对不起她……福王府的人问我有关檀世超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没人完全是傻瓜,江福生在外飘泊多年,多少有些见识,虽则不清楚其中内情,但这么来回折腾几番,他也大致猜到了些利害关系。
说到这个关键问题,檀悠悠并不回避,坦坦荡荡地道:“我看福王世子那模样,就猜着他应该不知道好多事情,是恐吓套我来着。所以我更加相信姨娘的判断,认定大师伯是好人。但是吧,既然福王世子是想搞事,我这边没能如他的意,他一定会继续使坏。为了大师伯自己,也为了大家安宁,还请大师伯不要隐瞒。”
柳枝怕江福生听不懂,温言细语地道:“江先生,我们家小姐忠厚善良,从不害人。您说实话,既能帮自个儿脱困,也能解开多年心结,还能顺手帮一把我们姨娘,一举几得。多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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