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险与机遇并存,上了战场便是刀枪无眼,生死不定,檀悠悠捏捏檀如意的手,示意她自己慎重。
檀如意没吱声,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比从前沉得住气许多。
送走客人,天已完全黑尽,一家子都累得慌,各自说了几句话便各回各房,准备安歇。
檀悠悠闻着自己全身都是油腻味道,只想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泡个香喷喷的热水澡,但怀着身孕,并不敢泡得太久,觉着差不多就叫柳枝和莲枝进来伺候。
没多会儿,一双大手落到她背上,不轻不重地帮她搓背,檀悠悠扭头往后看,果然是裴融,于是夸张地将手盖住胸,叫道:“非礼勿视!”
裴融一本正经(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了又看,淡淡地道:“天经地义!”
檀悠悠假笑:“哪能烦劳夫君呢,这种伺候人的粗活,让丫头们来就行了,您是向光公子,裴先生呢。”
裴融面无表情,手上不停:“畏妻如虎的人,理所应当伺候妻子,不然怎能叫畏妻如虎呢?”
檀悠悠眨眨眼睛:“什么畏妻如虎啊?我怎么听不懂?”
裴融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又爱又馋,还有些不是滋味,一字一顿地道:“钱、夫、人!”
檀悠悠忍不住笑了:“哎呀,那种嘴碎之人理她作甚?人家郭阁老年纪比你大,资历比你老,还不是被人说。”
裴融没吭气,直接亲了上去。既然被人盖了这么个名头,总得讨点利息才是。
檀悠悠继续回绝:“不行啦,我太累了。”
裴融道:“不要你忙,只要你别睡着就行。”
半晌,檀悠悠总算得以安宁,然而裴融并不肯回自己的睡榻,继续赖在她身边,还将她的手紧紧握着不肯放开,时不时的就要亲她一口。
哎呀,好烦,好吵,好黏人……檀悠悠腹诽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裴融又去举石锁以及帮厨房拎水去了。
“这还上瘾了。”檀悠悠叨叨着吃早饭,裴融满身是汗走了进来,刚好听见这句话,便道:“以后你若要洗澡,也让我帮你拎水吧。”
檀悠悠想起昨天夜里的事,赶紧敬谢不敏:“夫君不能这样,你把活儿全干了,让下头的人怎么办?”
柳枝和莲枝都抿着嘴偷笑,裴融严厉地瞥一眼俩丫头,到净房盥洗去了。
待到收拾妥当出来,见檀悠悠已经吃好喝好,坐在一旁拿着个本子在那算啊算的,凑过去一看,是在做铺子的预算,便酸唧唧地道:“你从前都是等着我一起吃早饭的,现在不等了。”
檀悠悠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啊,夫君,我等得,肚子里这个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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