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融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办得挺好的,不是请了四司人么?杨舅母也把关了。”
檀悠悠便知今日这菜单,他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和她多掰扯几句。看破不说破,她低下头喝茶不作表态。
裴融趁机又拿了笔墨过来,和她商量:“咱们一起写请柬,你念我写。”
檀悠悠道:“你念我写,我的字不比你的差。”
裴融坚决不肯:“我舍不得你辛苦。”
“我不辛苦,我乐意。”
“……”裴融沉默片刻,很严肃地道:“我不想别的男人看到你写的字。”
檀悠悠这才没坚持:“以后咱们实话实说,不要转弯抹角好么?”
“好。”裴融垂下眸子沉默许久,抬眼看向她,很认真地道:“那我说了啊,今晚我们可以敦伦么?我很想你。”
“……”檀悠悠不想说话,这也太直了。
“是你让我不要拐弯抹角的。我想很久了,做梦都在想。”裴融振振有词,神色严肃,耳根却是红得不行。
“写请柬吧。”檀悠悠没具体回答,拿起名单遮住滚烫的脸颊,不让裴某人发现她也在害羞。
霞光射入书房,清脆悦耳的女声伴随着“沙沙”的写字声,男的俊女的美,正是一幅好图。
是夜,裴融到底没能满足心愿,因为檀悠悠身体不适,各种不舒服不适应。
他虽遗憾,倒也没说什么,顺势在她房里留下来,同床共枕,搂着她说话到半夜。
说的无非是些小时候的事,安乐侯老夫人性情古板,管束他极严,他不过偷着捉了个蛐蛐,就被罚跪饿饭。
“这些都不算什么,不过吃点苦头罢了,但是祖母让母亲过来,当着我的面训斥她,说她没教好我,我受不了。为了不让母亲难过,我努力按照祖母的要求去做……”
檀悠悠半阖着眼睛听他叨叨,想起来的是自己悲惨的从前,毕竟有关原身那些记忆,她什么都没有。
“悠悠,我们忘记从前,好好过日子,好么?”裴融贴在她身后,大手轻轻捋着她的头发:“要是你总也忘不了,那也没关系,我能等。”
“好。”檀悠悠翻个身,揪着他的衣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地睡着了。
这是她生产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无梦到天明。
醒来以后裴融还在身边,一动不动地搂着她,见她睁眼就温厚一笑:“我们一起举石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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