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想搞什么鬼?檀悠悠不动声色,且看裴某人要怎么表演。
到了二门处,裴融便要和她分开了:“你去内院见岳母她们,我去外院陪着岳父。”
檀悠悠抓住他:“你想做什么?”
裴融正色道:“我去盯着,以免岳父欢喜过头,被奸人蒙蔽。”
这好比民间有人中个举或是得中进士,便有无数乡人富户来依附,或是献上良田,或是投身为奴,总之各种好处自有人送到面前。
所为何来?权势利益罢了。
檀知府这回升了参政,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却也算是一省大员,里头可得的利益无数,是以才会突然间来了这么多访客,都是闻腥而来。
想要得到好处,必然有所孝敬,那什么金钱美玉、良田古董、美人名驹,都会尽数奉到檀知府面前。
但凡心志不坚,便会深陷其中,一着不慎,越陷越深,再难自拔。
是以,裴融决定去好好守着岳父,帮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统统吓走、骂走、赶走。
“……”檀悠悠很无语,苦口婆心:“夫君觉得这样合适吗?我爹是长辈,行事风格自来与你不同,讲究的是和光同尘,能不得罪人,就一定不会得罪人,你呢……”
“我是鬼见愁。所以要去替岳父看着,把他没看出来的、以及不好回绝、不好得罪的人统统赶走。”裴融伸出大手,很坚定地挥了一下,严肃地道:“你不必劝我,我知道分寸,这是男人的事,你不懂,去内院吧!”
“……”檀悠悠目送裴融大步离开,撇嘴,小声嘀咕:“还男人的事,我不懂呢,切……这自大狂!”
她并不放任裴某人自由发挥,先就把檀至锦找来,把经过说了,叫他:“大哥快去帮忙看着,别让我家那个老古板做得太过分,影响翁婿之间的情分。”
虽是好意,却也要别人愿意接受,对吧?
好比当初,他非得按着自个儿认为好的方式,强行扭转她的行为习惯,就是一个讨人嫌的傻叉行为。
“好,我这就去。”檀至锦先还认真回答,跟着就抱了肚子笑个不停。
檀悠悠被笑得恼羞成怒:“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我家老古板虽然古板,但是真心实意为了父亲好,为了家里好,你干嘛这样笑话他?”
“就是,傻了吧!”朱兰英站檀悠悠这边,帮着她骂檀至锦。
檀至锦捂着嘴,强行忍笑:“没,我不是笑话五妹夫,我吧,就是觉得,五妹你这些年真不容易。哈哈哈……”
“……”檀悠悠不想理睬檀至锦了,转身抓着朱兰英的袖子撒娇:“大嫂,大嫂,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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