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吧,我对这方面没兴趣。”太宰治百无聊赖道,“不懂那些女性在想什么,因为某个人的离去就要死要活的,甚至丢了个对方送的东西都……”
那家伙也是。
太宰治忍不住想。
他就扔了一个戒指而已,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戒指,千千万万,数不胜数,想要的话,再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都不在话下,用得着……
他想起那个晚上,看着那道流星般的光芒从他的手中飞入大海时,那个少女的神色。
他看到她眼里清亮的光像是被什么抹去一样,露出了让他像被针扎了眼睛一样几乎下意识就想要撇开眼不愿去看的表情。
是想要哭出来,却像是想到什么,硬生生忍耐住了涌起的泪水一样的表情。
——太宰治怀疑,如果换个场景,如果那枚戒指不是他亲手扔的,那个女孩,说不定真的会哭出来。
对着他哭出来。
送她戒指的人,是能够让她放心露出脆弱之处、放松哭泣的人——太宰治意识到这个事实,并且为此感觉到非常不高兴。
非常信任那个人啊。
是和他本人完全相反的家伙。
“太宰你这就错了,重要的人送的东西是有意义的,”坂口安吾没有注意到太宰治的走神,径直说了下去,“重要的不是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啊——因为在乎那个人,所以才爱屋及乌重视他送的东西。”
“为此可以在港口找三天三夜?”
“是的,可以……等等你说什么?”坂口安吾反应过来,不敢置信。
太宰治却露出了非常嫌恶的表情来:“……没什么,一个讨厌的家伙的反应而已。”
“你为什么知道她在港口找了三天三夜?”这次坂口安吾没有错过重点。
“……关注敌对立场的人而已。”太宰治面无表情道,“不要提这个了,再说下去我连酒都喝不下去了,不如聊聊你们的工作吧?”
坂口安吾没有在说话,在太宰治找老酒保缠着要洗涤剂鸡尾酒的时候,他偷偷和织田作之助小声说:“织田作,你说太宰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爱人和嫉妒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织田作之助一脸状况外:“太宰好像确实不会爱人……他自己说的,但嫉妒的话,他应该很懂吧?”
能够操控人心的港口afa干部,几句话就能让敌对组织关系亲密的二人反目成仇,怎么看都应该是最了解嫉妒是什么的人。
怎么会像安吾说的那样,不了解嫉妒是什么呢?
坂口安吾:“不是那个嫉妒啦……”
算了,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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