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啊!我怎么会不同意!”他显得很高兴。“我发现你最近积极了很多,真好。”
我确实是没怎么想过死的问题了,即便偶尔有这种念头,也会劝自己,还是帮他做完这些事再死吧。最近让我特别开心的是,我发现有两个视频平台开放了购物渠道,也就是说观众粉丝可以通过视频直接购买商品。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他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个太有用了,如果能打开销路的话,大家肯定会乐意去做这个手艺,这样我们又多几分力量了。不过这得先把这个推向更多的人,让大家知道它的重要性,这条路怕是很长很长了。”
“怕什么,你不是说早些年赚了很多钱吗?这里花得又不多,怎么也够你熬两三年,到时候总可以了吧?再不行的话,我……”我本想说用我爸的力量帮你推广,但我又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改口道:“我想这就是命吧。”
“也对,先试试吧。”他点点头,随即又看了我一眼:“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你是在赶我走吗?”我有点生气,他急忙解释道:“我哪有,我就是怕你恢复心情了,又不好意思跟我说你要走,我怕这些脏活累活会耽误你,毕竟你还年轻……”
“这不是耽误,这叫追求。”我模仿他的语气说话。“我要走的话,不会不好意思的。我不是说我很擅长做剪辑那些吗,那我也得证明一下自己啊,也算是报答你了。”
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一个多月,他和他的手艺就开始火了,即便银饰的定价偏高,买的人和企业都很多。很多看了视频的年轻人都联系了他,表示想前来拜师学艺。我们也找到了传承人的线索,在深山里找到了会做‘八仙过海’的老人。那一刻我比他还高兴,跟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我不知道他的梦想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梦想,我只知道现在的生活真好,有目标有冲劲,真的像开启了另外一种人生。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段新的爱情,我们俩都是带着伤口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然后通过银饰和相处,一点一点填满柔软的内心。我爸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都是让我回去参加《恶评之日》的。他向我承诺,上节目的时候不用念恶评,还有专门的心理分析师在一旁聊天,他想让我勇敢面对过去,忘掉不愉快的过往。我也拒绝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很抗拒,我实在无法面对何起红,我怕自己会做出过激的行为。而这一次,我将做银饰的直播链接发给他,告诉他我已经不需要上那个节目了,我已经一点一点地治愈着自己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钟洛海的小伙子啊?”我爸看完几场直播后回来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好钟洛海买完早餐回来,也不知道我正在跟我爸视频聊天,盘腿坐在我旁边说道:“你这几天肠胃不好,我就没买油腻的东西了。我买了馒头、包子和素面,是有点清淡,但对你的胃好。你挑吧,我吃你挑剩的。还有你要早点睡,不要熬夜剪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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