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茂行轻扯嘴角,伸出两只手指头在陶萱苏脚掌挠了挠,陶萱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王爷,别,痒!”
项茂行将她的左脚牢牢握住,两根手指头来回撩拨,力道时大时小,惹得她奇痒无比,大笑不止。
王爷手上力气大,不主动松手的话,陶萱苏根本缩不回脚,只能捧腹大笑,嘴里告饶道:“王爷饶了妾身吧,哈哈哈哈,妾身错了,哈哈哈哈哈,妾身不该拿这样的小事烦扰您,哈哈哈哈,王爷,王爷……”
春心站在一旁暗骂,王爷果然不是好人,竟然这样折磨小姐。可她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干着急。
陶萱苏痒得左脚不断扭动,上半身翻来覆去,姿势颇为怪异。
项茂行像是玩够了似的,扔开她的左脚,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径自走到软榻边,坐下道:“快上药吧。本王刚刚挠你的脚掌,帮你活络血脉,这个时候上药最有效。”
啊呸!陶萱苏气得牙痒痒,分明就是故意拿我找乐子,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难不成王爷发现我装受伤,才故意折磨?那他为何不直接揭穿我?
想直接问,可一问就等于不打自招。陶萱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春心手里根本没药,只能用手揉揉陶萱苏的脚踝,还大声道:“哎呦,小姐的脚踝都肿了……”
陶萱苏按了按春心的手,示意她别说了,也许王爷已经看出来,只是没说破。
待春心去后,陶萱苏坐在床上,朝着软榻道:“王……王爷,不早了,该安置了。妾身睡榻,您睡床。”已经惹怒他,可不敢再让他睡榻上,火上浇油。
“你脚瘸,来榻上不方便。睡床上吧。”项茂行脱了鞋,躺在榻上。
陶萱苏道:“现在脚好多了,可以下地。王爷是金枝玉叶,怎能睡榻上?况且您身量又高,窝在榻上,不舒服。”
“别废话。安静。睡觉。”
陶萱苏还想再劝,“王爷……”
“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捆起来,挠你脚掌心。”
陶萱苏立马捂嘴,躺下,盖上被子,一气呵成。她可不想再感受那种又痒又逃不了的感觉。
次日,陶萱苏起得很早,她惦记着昨天移植到窗外的牡丹花开了没。
项茂行昨晚挠陶萱苏的脚底,她该记仇,不该还想为他养花,但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先撒谎骗他,况且还盼着博取他信任的那一天呢。
于是,陶萱苏大人不记小人过,早早地开门,绕了一圈,走到窗外,望见那一圃牡丹花开得极是灿烂,姚黄牡丹萼楼穰吐,恰如黄鹂蒸栗;魏紫牡丹枝叶离披,便似紫云氤氲。
“哇!都开了!好美!”远远就闻到浓烈的花香,陶萱苏情不自禁地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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