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茂行立马止笑敛色,翻过身去。
陶萱苏蹲在塌边,以手支颐,“多谢王爷解了妾身的燃眉之急。王爷这一招,妾身对嫂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儿总算放心了。”
项茂行道:“本王并非帮你,不过是惩罚那些不敬本王之人,与你无关,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啧啧,嘴硬。
陶萱苏轻轻拍脸,拍出一点啪啪的声音,确定王爷能听得见,“这层金呢,妾身已经贴在脸上了,牢牢的紧紧的,王爷想撕下来也撕不下来。妾身只当王爷是为了妾身才派出护卫。如此,方显出咱们夫妻一心。”
“不、要、脸!”项茂行一字一顿,说完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呵!王爷饿了?”陶萱苏伸手拍了两下项茂行的手臂,项茂行耸了耸,又像含羞草似的往里缩,道:“别碰我。”
因念着嫂嫂,陶萱苏没用晚膳。项茂行也只是扒拉两口,未能餍足。晚上陶萱苏在房间外踱步愁思,项茂行将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也没睡着。现在终于放下心来,两人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王爷等着,妾身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陶萱苏站了起来,心想,牡丹花香触动王爷的嗅觉,现在可用美食触动他的味觉。
“本王不饿,不吃。”项茂行从瞎了之后,晚上再饿也不会喊奴才做宵夜,他怕自己真的成了麻烦、成了累赘,惹人嫌,所以宁可自己挨着。
王爷的脾气还真倔,跟牛皮似的。陶萱苏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妾身饿了,妾身想吃点,否则肚子咕噜噜叫一夜,睡不着觉。”
等陶萱苏的脚步声远去,项茂行才转过身来,吐了口气,这女人真烦!这个时候厨房哪会有吃的?不过是白跑一趟,或是拿些残羹冷炙,吃了伤胃,不如不吃。
项茂行思绪飘飘然,想起刚刚陶萱苏欢笑盈盈的声音,不由得心里涌起一点暖意,这点小事也值得她那般感恩戴德?原来有时候我还可以发挥一点作用。若是我没瞎,陶家张氏母女哪敢顶撞我的王妃一句!
正胡思乱想,忽然闻到一阵香味,酥酥麻麻,一闻便知是好吃的食物,令人垂涎三尺。
“王爷,厨房里的都是剩饭剩菜,瞧着就不好吃。妾身重新做了一盘鸡爪,还有两碗馄饨。王爷,您过来尝尝。”陶萱苏咽了咽口水,鸡爪和馄饨还冒着浓郁的热气。
香气扑鼻,项茂行更饿了,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喉头微动,没想到她还会下厨。“不吃。”堂堂王爷岂能被美食所诱?
陶萱苏夹了四五个鸡爪放进一碗馄饨中,端到项茂行跟前,香味迎面而来,就像一阵疾风吹进五脏六腑。糟糕,敌军深入!他的肚子又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像是在抗议他的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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