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经历了母亲的去世之后,他似乎终于遇到了一件好事,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压低的声音,什么人?
缘一眨了眨眼睛,回过身,那是一个身着素色麻布粗衣的中年男人,男人一手举着铁器镰刀另一手举着蜡烛,在看清他的外表时一愣,放下了镰刀,什么啊,原来是个小孩啊。
他说着上前了几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看你的脸很陌生,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
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缘一无法描述出继国的府邸在哪里,更何况有许多人都提醒过他,一旦离开了继国家就不许再以继国之名自称,也不可与继国扯上联系。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左胸前,在他的眼中,男人的身体结构可以说是一览无余,所以他也凭借他的血液流动和心跳判断出这个人才从睡梦中苏醒,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
啊也不算吧。因为这村子以前经常有野兽袭击,有很多人晚上睡觉时还好好的,第二天人就不见了,有人在村子附近发现过村民说到这里话音一滞,他不想让这个独自流落在外的孩子受惊,便生硬地略去了那至今令人心有余悸的惨状,总之,最近虽然消停了一些,但我们还是很警惕,不是你的错。
咦,这个孩子是怎么知道他是刚刚醒过来,而不是干脆就没睡呢?
缘一乖巧地点了点头,村民仔细地观察着他,注意到缘一的嘴唇已经干到开裂了,他顿时遗忘了那个疑惑,面色缓和下来,你一个人能走到这里还真了不起啊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缘一的视线从村民的腹部划过,他摇了摇头,我叫做缘一。不用了,给我一点水就可以了。
这个村民的胃部可以说是空空如也,晚餐吃下的东西恐怕早就消化了,衣服下的身体虽然不能说是瘦骨嶙峋,但也算得上皮包骨头,与缘一在继国家见到的那些身强体壮的下人完全不同,更不用说是虽然不受重视但也从未挨过饿的缘一了。
正因如此,缘一不能吃他家里仅剩的食物。
窘迫从村民的脸上一闪而过,因为他家里确实没什么多余的哪怕是招待给一个孩子的东西了,刚刚只是顺口一说。也因此,他在缘一拒绝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也令他带缘一去自己的屋子时很热情,很快为缘一舀来满满一碗水。
堪堪到村民腰部的男孩抱起碗,转眼间就喝到了碗底,他放下碗,双手合十道:谢谢招待。
村民自己没有孩子,但不妨碍他有被这个又乖又有礼貌的孩子可爱到,他不禁关心起来缘一接下来的行程,缘一,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虽然已经至少半年没有野兽来过这里,但晚上还是挺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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