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知所说,里头所记的均是一些琐事和菜品,上到许若伶下到洒扫丫鬟的吃食记录以及一些宫婢和太监每日的出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猫腻。
江宴行这般看了一下午,沈归荑便陪了他一下午。
如上次从太子行宫回来一般,沈归荑搬了个软椅在江宴行对面坐下,两人用过膳,便又回了书房。
沈归荑昨日累的厉害,过了午后便有些困了,她原本是手肘抵在桌案上,单手托着下巴默默的看着江宴行,可后到来乏了,那额头便间断的往下点。
点的狠了,沈归荑浑浊的眸子便猛地惊醒,有些茫然的抬眸看了一眼江宴行。
她方才的动静江宴行自然是看在眼里,迎上少女的眸子后,他便问了一句,“困了?”
沈归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了句,“有点。”
书房的屏风后头搁置的有罗汉床,那床边放的还有摇椅,江宴行便让沈归荑去小憩。
闻言,沈归荑也不动,只摇了摇头,说自己趴在桌案上休息一下便可。
见她这般说了,江宴行也不再开口,由着沈归荑。
只是江宴行手指翻页之际,似乎是那桌案太硬,沈归荑趴着不太舒服,同那书页一般来回辗转翻来覆去。
见势,江宴行便放下书,窝了个折页,指尖压在上头,而后对着沈归荑开口,“过来。”
这屋里没别人,沈归荑自然知道江宴行喊的是她,闻言便抬眸看了他一眼,见江宴行眸色平淡,在她看过来时只是略微眨了眼,便也起了身,往江宴行身边走过去。
江宴行抬手拉过沈归荑,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而后揽住了她的腰,轻声说了句,“睡吧。”
腰间是江宴行环着的手,背后依靠着的是江宴行的手臂。
沈归荑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倒也不再推脱,低低的嗯了一声,也将手绕过江宴行的腰间环住,脑袋靠在他的身前,闭上了眸子。
不过一会儿,江宴行翻页的摩擦声中便混入了一道细微又均匀的呼吸声,他手中的动作下意识便减轻,而后垂眸望去。
少女一半的侧脸埋在他的身前,一半侧面显露出来,眸子紧闭着,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睫羽翘出的极为纤长的弧度。
沈归肌肤极为细白,除了眼尾后面一点十分浅淡的褐色小痣,其余便没有了丝毫的瑕疵。
江宴行不得不承认,沈归荑生的极为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出挑。
他依稀还记得那时在马车上,少女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随着那马车的帷帐被羽箭撕扯破裂开,外头的月亮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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