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许若伶基本不请他去繁灵宫,江宴行一听便知是因为沈归荑,闻言便放下手里的信纸,随同去了。
届时外头天都黑了,江宴行还疑惑是什么事,却不想一进宫,便见沈归荑冲着他跑了过去,直接往他怀里扑,还带了一身的酒气。
思及此,江宴行便垂眸。少女脸上的红晕不算太多,眸子半掩着并未闭上,可似乎有些混沌。
他抱着沈归荑一路去了百花殿,那鸦青正在宫外守着。
本来沈归荑这几日都往东宫跑,便吩咐了鸦青待在百花殿,因着她每日都会回宫,鸦青入了夜便会在门口等她。
平日里这个点沈归荑早就回来了,却不想天都黑了,也没等到沈归荑,鸦青又不敢跑去东宫,便只好在外头守着。
乍一看到江宴行抱着她们家公主回来,鸦青一愣,便连忙后退让路。
江宴行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开口问道:“寝宫在何处?”
闻言,鸦青忙不迭上前引路,带着江宴行去了寝宫。
江宴行将沈归荑放在床上后作势要起身,却被沈归荑拦住脖颈不松手,实在是没有办法,江宴行便同她一起坐在了榻上。
鸦青原本还在旁边候着,见势是半分也不敢多待,连忙出了屋子。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江宴行便喊住了她,只是他刚一出声,便又顿住,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鸦青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江宴行原本是想让鸦青去煮醒酒茶,可一想到沈归荑这般模样,似乎要比清醒的时候更加好哄一些,便又闭上了嘴。
尤其是要将她放在榻上,少女死死的搂着他的脖颈半分也不肯松手,只好将她抱在怀里时。
他从未见过沈归荑这般撒娇粘人的模样。
少女的鬓发稍有些凌乱,江宴行便抬手勾起她耳边的碎发,挂在了耳后,刚想收回,下一秒便被沈归荑抓住了食指。
“你做什么?你要偷我的簪子么?”沈归荑鼓着气道。
江宴行瞧她这幅模样,不由得便笑了,刚想开口,便被少女打断,“这可不行,这簪子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说着她竟是抬手去捂着鬓上的白玉簪。
见她这般警惕,江宴行便不由得顺着少女的动作看了过去,那簪子他认识,还是当初刘平乐呈给他图样,他亲自选的。
他收回视线,哄了一句,“我不要你的簪子。”
闻言,沈归荑这才将信将疑的收回手,可看向江宴行时眸子里还余有一丝浅淡的防备。
江宴行只觉得她这反应有些好笑,便问道:“你那的簪子是谁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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