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敲响之际,村里的几个人便都噤了口,全部起身朝着空禅寺的方向一脸肃穆,双手合十的行了佛礼。
等到钟声结束之后,村民这才又重新坐下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阎京好奇的问道。
“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可能有所不知,这空禅寺是当年大明朝的开国皇帝太祖爷亲自下旨修建的灵寺,说也奇怪,我们村世代遭此磨难,可唯独这空禅寺里的人却从来都是平安无事,所以久而久之的,也就有了传说,说这空禅寺乃是凝聚了天子之气,故而能辟邪驱魔,能庇荫我们村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回到白土村还能活下去的原因。”老人道。
“所以你们就潜心向佛,一听到这钟声就要自动行礼?”阎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老人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是算着日子过的人,在世一天也就是受佛祖庇佑一天,自当用诚心感谢佛祖赐予我们生命。”
白土村长年受诅咒杀人影响,加上这里又十分封闭,本地人有这个观念阎京倒也不奇怪,毕竟人活着如果连个信仰和支撑都没有的话,那就是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寺庙了。”阎京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老人没有答话,阎京他们便上了车,回空禅寺去了。
车子在空禅寺前停下来,阎京他们下了车,秦哲扶着一脸菜色的史延庆,正准备进寺,阎京却叫住了秦哲,道:“慢着。”
秦哲艰难的扭头看着阎京,不知道阎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道:“你有什么屁话快放,敢情不是你身上驮着个人。”
秦哲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加上百里玥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即使史延庆精瘦,秦哲这身体也快吃不消了。
“空印大师一再嘱咐我们不要去后山,我们却偏去了,连山下的老头子都能看出来我们去过后山,空印必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这么进去必然会被空印看出来,即使空印不能把我们怎么着,可这毕竟是佛门之地,我们又是借住在此,还是不要造次得好。”阎京道。
“阎京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再进去吧。”白浔道。
秦哲想想阎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把史延庆先放在地上靠着柱子,把衣服拾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物,众人这才走进空禅寺。
空印正在大殿里做功课,阎京一行人动静也不小,空印自然就听到了声音,便放下手里的木鱼,起身出来迎接,见史延庆一脸菜色就跟死过了一回一样,不由问道:“这位施主怎么了?”
“高僧不用担心,他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加上今天又一路颠簸有些晕车,所以人有些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阎京道。
“贫僧懂得一些岐黄之术,不如让贫僧先给这位施主瞧瞧病如何?”空印双手合十,说道。
阎京没曾想空印还会医术,登时就来了兴致,想看看着空印的医术到底如何,便连忙道:“这当然好,我们出来搞勘察工作,又不懂什么医术,经常都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没办法的事,高僧既然懂得医术,那还请高僧出手给我们这同事看看。”
“还请这位施主先将他扶到禅房去躺下,贫僧这才好为他瞧病。”空印道。
秦哲刚才听到阎京自称不会看病,当即就憋着差点笑出来,这会儿听得空印这么说,连忙低头扶着史延庆往禅房去了。
阎京和白浔他们立即跟了过去,大家都想见识见识这空印的医术到底如何,或者说,他们是看看空印到底有什么本事。
因为史延庆受伤,所以空印临时将自己的禅房拿出来作史延庆的安身之所,出家人慈悲为怀,空印这么做倒也不奇怪。
秦哲将史延庆安置好,空印给史延庆把了脉,阎京他们站在一旁看着,从专业角度来说,空印把脉的姿势倒是很准确,看样子的确是精通医术,可阎京心中很清楚,史延庆根本就没有病,只是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有点没有缓过来,只需要稍作休息就能恢复了。
“我们这同事怎么样?”秦哲忍不住问道。
“这位施主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另外还染了风寒,我给他开几服药吃了就没事了,为了几位施主的身体着想,这几天他就住在贫僧禅房里吧,另外他也就不要跟着几位施主出去了。”空印道。
阎京一听空印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史延庆并没有感染风寒,自然就更不会传染了,可空印这到底是医术不精还是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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