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红说的对,而且我手里的线也没多少了,除了我跟建国的,我想着给他哥织一身,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的不容易。苗然拒绝了,虽然觉得有点不仗义,可是对于张清芳这种畸形的情感状态,她们真不想再姑息下去了,不然将来又是个事儿。
你给张长庆织毛衣,他补偿你了吗?就白给啊?虽然我们是一个大家庭,都是兄弟姐妹,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别叫廖军心里多合计,叫他家里知道了,不得讲究你啊~路红跟张清处久了就掌握了规律,什么话都直说,不然张清芳未必懂。
放心,你们说的我都懂,我都跟张长庆说啦,平时喂猪跟喂鸡的活他帮我包了,然后年底再用工分帮我买二斤细粮,就算把这套毛衣毛裤顶账了,这事儿廖军知道的,那天张长庆回来的时候,咱们俩一起撞到的,你们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眼圈都红了,哎,我是独生子女,都不知道原来老大是这么辛苦的,幸好我父母没再生一个。张清芳对路红跟苗然笑了笑,知道她们的提醒确实是为自己好,连忙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过背后的具体原因,她始终没有说出来。
两个姑娘见她知道好歹了,也就没再多想,三个人继续坐在知青点门口的大树下聊天织毛衣,何建国带着张长庆刘爱民上山去了,进了九月份,他就没再让张长庆刘爱民去打临时工,跟他们说养精蓄锐准备月底的秋收。
苗然织毛衣的手艺其实不怎么样,不过到了这边不会也学会了,大多数村里妇女们都会针线针织,加上她从空间里翻出来的一本一九六零年出版的《手工针织大全》,大概为了照顾广大妇女群众的阅读能力,整本书基本都是图,而且简单易懂,苗然照着样子也学了个七八成了,剩下的就只能靠着练手出工。
何建国跟张长庆扛着一头野猪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苗然手上的藏青色毛衣,毛衣由下至织到肋条处,禁不住挑了挑眉毛,他记得他走之前这件应该已经织到腰了的,待到了跟前,看到松紧不均的手法,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织毛衣还织麻袋呢?何建国把野猪放下,凑到他媳妇儿旁边笑话她。
爱要不要,不要我给二柱子他们穿!哪来的?苗然被笑得有些恼怒,怼了他一句,对着地上的野猪努了努嘴。
就在咱们自留地不远的洞里,早些时候爱民就发现地里的红薯叶子有被啃的痕迹,昨天找了一天才发现这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何建国摇了摇头,差点就叫这野猪藏到牲口槽子下的密室在后山的出口去。
没事儿吧?苗然的目光放在他的肩膀上,这家伙明知道自己有伤还闲不住。
何建国摇了摇头,看到那边远远过来的村长有些惊讶,平时他们上山打点小的猎物,村里都不管,但是像野猪,熊,狼之类的大型危险的,就会算公共资产,这是村里人默认的潜规则,大型危险的,一来小家庭吃不完糟蹋,还不如拿出来共享,二来给生产队上交惠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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