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的处理好了,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来的是两个男人,身形面貌甚至穿着都带着土气,眼神却内敛有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一个叽叽歪歪的抱怨着。
苗然手里拿着一柄小镜子,小心的观察着两个人的动作,见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急忙收回镜子,一不小心反光就完蛋了。
怕什么,他那个人那么谨慎,不会叫人往后面来的,我敢说,晚上咱们还得跑一趟。刚刚抱怨的那人嘴上一直没闲着的嘟囔着。
闭嘴!另一个不耐烦了,呵斥之后,似乎还给了抱怨那个一巴掌,因为有清脆的响动。
我告诉你,老五,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自己解了裤腰带去吊死,别他娘的连累其他兄弟!警告随之而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徒留悉悉索索的扫开落叶的声音。
对不起二哥,我就是你不知道,昨天他抓了一个小丫头回来,才五六岁,也不知道这会儿还活着没有,我一想到,要是我家大丫也遇见这种畜生,叫我跟孩子妈怎么活?看来这个叫老五的,良心还没全烂透。
不过这话一出口,苗然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脑子里闪过种种猜测,皆是不好的方向。
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有家有孩子的,该收手就收了,这次的货送走之后,你就找个理由跑吧,远点走,找个偏点的大山窝几年再回来。被称之为二哥的给老五出了主意后,二人的脚步渐渐远去。
苗然没有动,而是等了好一会儿,见那两个人确实是走了,才松下紧绷的肩膀,转头准备出去的时候,手掌无意间碰到青灰色的墙砖上,摸到一个奇异花纹。
苗然低下头,面色忍不住古怪起来,青灰色的砖头上竟然刻着一行日文,根据地下要塞里那位日本军官日记本中的记录,苗然认出,这是一个番号,满洲二五二零部队第三小分队。
房子的年代不是很久远,大概也就盖了三、四年,烟囱的青砖也不是新的,可烟囱与房子之间衔接的水泥痕迹却是新的。
苗然跟只大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摸了过去,在摸到烟囱第二层靠里的一块砖头时,终于找到了痕迹,食指和中指使劲儿一扣,手下的砖头翻动,一个小小的,地道式暗门,贴着地面与墙围无声无息的裂开,呈现在苗然眼前。
苗然犹豫了一下,心里警告自己好奇心不要太重,可脚步却自动自发的朝着入口而去,她想到刚刚那个老五说的小女孩,攥紧拳头,还是弯身进了暗门,片刻之后,暗门无声无息的合拢,远处传来一阵阵喧闹,新人带着闹洞房的亲友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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