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尧冷冷看了她一会,然后泄愤似的把门重重关上。
见事情处理了,助理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垂放了下来。
“叶缇姐,你好厉害啊!我在这里喊了快半个小时尧哥都不理我。”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叶缇,眸子黑亮黑亮的,她实在无计可施才找叶缇来的。
“你看看我的嗓子,都着火了。”她还特意张大嘴给叶缇瞧了瞧。
闻言,叶缇忍俊不禁,莞尔一笑:“等会多喝点水。”
“那……那里面的女人呢?”
“不管她。”
里面的女人不敢和顾川尧扯上瓜葛,得罪了他,被雪藏是分分钟的事。
顾川尧是卡着点出来的,发丝散乱,衬衣凌乱,衣口也是皱巴巴的,似乎在用行动无声抗议。
他目不斜视地侧身绕过叶缇,径直走向电梯。
助理先一步去喊司机把车子开过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缇刚进电梯,视线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把衣袖撂了起来,左手上有一条疤惹人注目,从腕骨处一路往上延伸,直到肘弯处才停下。
纵横交错的疤缠绕在胳膊上。
伤口很深,经过了时间的沉淀,这疤还是很狰狞,颜色变得深浅不一。
叶缇盯着盯着眼里的情绪就变了味道,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
“你我之间的约定只有五年,还剩两年,时间一到你就从我身边滚蛋知道吗?”
“我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不留情的话顾川尧一字一句冷酷无情地说着,声线冰冷。
叶缇眼里的情绪瞬间冻住,酸涩从脚尖一路升至头顶,电梯间狭小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让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已经听惯了恶言相向,可还是让人遍体发凉。
她在别人面前可以强装镇定,可以策无遗算地处理好每件事,但都会被他打回原形。
电梯到了负一楼,顾川尧大步走了出去,陡然间又停下来,阴着脸呵斥:“离我远点,看见你我就倒胃口。”
她抿唇,努力压下翻涌的酸胀感,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外面冷,穿上吧。”
顾川尧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默默承受的样子,气极反笑:“你爱他妈给谁穿就给谁穿,老子不稀罕。”
音落,他用力拍打掉衣服,头也不回上了保姆车。
“开车!”
助理一愣,旋即小心翼翼地开口:“可、可是叶缇姐还在外面。”
这话恰好往顾川尧的怒火上浇了桶油,眸子里冷意频现,语气怒火中烧:“你是我助理还是她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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