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苦受难。
沈冰檀眼眶有点热,勉强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惨,姥姥把我照顾的很好,供我读书,培养我跳舞,后来遇到秦怀初,他也把我捧在手心里。我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
她看向陆继臣,“你也没对不起我什么,反而帮了我许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您都是我尊敬崇拜的陆老师。”
陆继臣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睑微抬,无奈笑了声:“只是陆老师吗?”
沈冰檀神色稍顿,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盒,朝陆继臣递过去:“您给了我重回舞台的机会,又提供场地给我练舞,还请方媛老师为我做指导。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就给您准备了份礼物,原本打算昨晚请您到家里吃饭的时候给您的,后来出了点变故,现在……”
陆继臣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
黑玛瑙雕纹表盘,拉丝精钢表链,内敛大气,所有的精致都藏在细节里。
沈冰檀话说到一半倏而停了下来,陆继臣抬眉:“现在算是什么礼物?”
“现在您可以当成是,”沈冰檀睫毛垂落下来,在鼻翼两端落下浅浅的阴翳,她顿了顿,缓慢出声,“女儿对爸爸的一点心意。”
陆继臣眼底浮现出一丝暖意。
他把腕上的表取下来,把沈冰檀送他的戴上。
陆继臣手上还拿着别的东西,表带试了几次都没扣上。
沈冰檀走上前:“我来吧。”
她低下头,把那块手表戴在陆继臣的腕上。
陆继臣垂眸看着那块表,柔和的眸色中含了抹笑:“这个礼物,爸爸很喜欢,以后会一直戴着。”
父女两人终于敞开心扉,气氛好像也终于得到了缓和。
“你爷爷奶奶他们想见你,现在他们情绪太激动,怕你到那不适应,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去看看。”
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陆继臣倒水给她,“你和怀初虽然已经领证了,但婚礼还是要好好办,你是我陆继臣的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出嫁,我回头会找秦家商议这事。”
沈冰檀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他听到陆继臣语重心长地又说了一句:“乔乔,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爸爸永远都会是你的依靠。”
她胡乱应着,将那杯水捧起来,杯子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
下午秦怀初来接她的时候,沈冰檀和陆继臣有说有笑。
他已经很久没见他家小姑娘这么开心了。
回水云湾的路上,沈冰檀的话也格外多,言语之间都是满足与快乐。
车子停在车库,熄了火,沈冰檀朝他看过去:“我这两天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把手臂伸过去,“要不然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
秦怀初拽住她的手,把人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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