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珩抓过她的手握拳向里收,等她拗不过喊疼的时候才松了手劲儿,“不准胡说,没有女朋友。”
“一边儿去别动我!”赵岑打掉他的手。
安全栏放下,车缓缓开出。
当达到高度要向下俯冲时,周景珩凑到她耳边说:“娇气包。”赵岑正在火上压根不理人,周景珩强行拉过她的手,撑开掌心往自己手上包。小小的手只能勉强握住他拳头的三分之一,这人还特不要脸地说:“别气了,给你捏回来。”
急速向下冲刺的失重感让赵岑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一手抓着防护栏一手被迫抓紧周景珩的手。
“岑岑,Je n''ae qe t”
风在耳边呼啸,赵岑模糊听到周景珩对自己说了什么,是德语吗,听起来又不太像。舅舅的公司德国业务很多,因此给周景珩请了德语老师教习德文,最初的几节课在郑女士的要求下她勉强跟着听过,后来也是郑女士认清了自己女儿能把学校里的学明白就不错了,这才终止了那叽里呱啦的折磨。现今自己仍是一句也听不懂,不明白他突然拽什么外文,于是也尽量开口大声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骂我你就死定了!”
等过了高速段没有了嘈杂的风声影响,周景珩一字一句地说:“是爱你。”
“屁,”赵岑冷哼一声,不屑道:“别以为我听不懂。”
周景珩问她道:“那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就那句话回敬给你。”赵岑说完解开安全带就走。
周景珩跟上去,揽住她的脖子脸上笑意难掩,“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只爱我。”
“烦死了,用不用带你去医院啊?”赵岑就差说你是不是病得不轻了。
刺目的阳光下,少女一脸不耐地挣动着,一遍又一遍被身姿修长的少年揽回臂弯下,少年笑容明朗,完全不是平日在学校里那种温和却疏离的礼貌微笑。
李芸遥是知道周景珩对这个表妹有多好的,可每次看到两人黏在一起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嫉妒。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能和周景珩做兄妹也是好的,只是此生命数已定,自己和周景珩注定不会是兄妹,那就只能做恋人,这种执念在1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周景珩时就深深种下了。衣香鬓影的酒会上,风度翩翩的小少年跟在父亲身后,从容地与每一位长辈交谈,不像同龄的孩子只能长辈问一句答一句。
她的视线一整晚都追随着他,当看到少年的父亲和他说了什么后,少年脸上的笑意明显扩大了,她被那笑晃了神。等回过神后,少年早就出了宴会厅向大堂方向跑去了,她偷偷跟上,躲在柱子后看到他跑到一辆车边,敲了好几次车窗,那车窗才降下去。
酒店大堂内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昏暗的车厢,她看清了车厢里女孩子的侧脸,精雕细琢的流畅线条,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少年去揉女孩子的头发被打了手,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消退。她能看到少年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女孩子应该是烦了,也不管会不会夹到还扒在车窗上的手就升上了车窗。
少年回身往大堂走,她按住狂跳的心脏快速躲到廊柱的另一边,那晚她终于知道了闺蜜口中的那种怦然心动,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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