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挑起面条吸溜到嘴里:“我尝尝你们学校食堂的口味。”
“你吃我的吧,我喜欢吃面。”
白竹皱眉:“你的太多了,我吃不完啊。”
白奇又吸了一口面:“剩的我吃。”
白竹垂下头小声说道:“会有口水的。”
白奇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事,我不嫌弃你。”
白竹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饭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尽量保持便当干净完整。
女孩子胃口小,她吃了一小半就饱了,白奇接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刨吃了起来。
吃过饭白竹拿着空饭盒回学校去午休,白奇去垃圾桶那扔了便当盒就继续去干活儿了。
等到下午5点,学校也放学了,白奇也下班了,两人汇合之后白奇骑着车带着白竹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夕阳下的田野小路上,回程有一段上坡路,白竹就跳下车,跑到坡上等着白奇推着车走上来。
简单又快乐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让白竹脸红心跳的意外事件。
白竹的月经初潮来的比较晚,在同龄女生都开始正常发育的时候,她的胸前还比较平坦,也没有任何经期烦恼。
这一天,白竹上着课的时候忽然感觉下腹一阵热流涌出,小腹有一股异常的坠痛之感。
她捂着肚子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上午的课都没听进去,等到中午午休的铃铛响起的时候,她才捂着肚子跑去了厕所。
当她脱下裤子的一瞬间都震惊了,内裤上全是血。
她检查了一下裙子,屁股那里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
她连忙垫了一层卫生纸在内裤上,回到教室想找女同学借一片卫生巾,但是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几个男生还在那里聊天。
她坐在板凳上想着怎么办怎么办,她裙子染上了,上身又只是穿了一件短袖,也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可以遮盖屁股。
她的初潮来的汹涌澎拜,就这当口,白竹已经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血流了出来,就更不敢站起来了。
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心里祈祷着赶快有女同学吃完饭回教室。
只不过女同学没回来,白奇倒是找过来了,他拿着便当走进教室,看到白竹趴在桌子上以为她生病了,连忙上前问道:“你不舒服吗?”
白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他,有点儿尴尬的摇摇头:“我还好,没事,就是没有胃口,今天没有去找你。”
白奇只感觉闻到了一股怪味,于是凑近了动了动鼻子,白竹涨红了脸推搡着他:“你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白奇将便当盒放到她桌上:“你先吃,我走了。”
白竹舒了一口气挥挥手:“拜拜。”
白奇走后,白竹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直接把便当放到书包里。
这时陆陆续续有女生回了教室,白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叫同学来旁边悄悄问她们有没有卫生巾。
这天真是不凑巧,女同学们身上都没有带卫生巾,有人说去隔壁班帮她问一问。
白竹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谢谢你。”
那女生笑着说道:“等我一下。”转身跑出了教室。
白竹等的很煎熬,女同学们则凑到她身边把她围了起来,大家小声述说着各自初潮来临时的窘迫场景。
听着他人的糗事,同学们都乐的直拍手,去借卫生巾的女同学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拍了拍自己衣兜,示意已经有了。
白竹站起来正要去厕所,有女同学叫了一声连忙把她一把按到了板凳上,“白竹你屁股上全是血。”
旁边一个女生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递给白竹:“你把衣服围到腰上。”
白竹简直要被这一群善良的天使们感动哭了,她接过外套拴到腰间,“谢谢你们。”
女同学们笑嘻嘻的挽着手:“走,我们一起去厕所。”
白竹被一大帮人簇拥着去了厕所,终于解决了这件尴尬的事。
她们回到教室刚坐下没一会儿,白奇气喘吁吁的提着一个小布袋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他直接走了进来将袋子递给白竹:“你看一下里面”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有女生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白竹,那个人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长得好帅。”
白竹打开袋子:“那是我哥哥。”
女同学们更兴奋了:“哇,你哥哥好帅。”
袋子里是一包卫生巾,下面压着一条她的长裤,白竹的脸瞬间红了。
有女生眼尖的看到她的袋子里的东西,表情夸张的晃着她的肩:“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哥哥啊。”
白竹提上袋子跑到卫生间,锁上隔间门后,将干净裤子拿了出来,裤子里还卷着一条她的干净内裤。
白竹脑子一翁,天呐!白奇不仅去翻了她的衣柜,还去翻了她的内衣!
白竹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到放学之后,她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奇。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完全只是当成一个玩伴来看,并不存在什么男女之别,那么到了此时此刻,她才忽然意识到男女之间身体构造的不同。
白奇在校门口等着白竹,两人碰面之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催她上车。
白竹跳上车,不敢再随意的搂着他的腰,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摆,白奇停下车转过身来看着她颇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白竹看着白奇,从他的脖颈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忽然间就有点儿心虚,“我没怎么啊。”
白奇拍了拍自己的腰:“抱紧了,当心一会儿掉下车。”
白竹垂着头僵硬着手臂搂了上去,白奇这才踩着脚蹬子转动起了轮胎。
白竹的身体异常僵硬,一直等到了院子,她飞快的跳下车咚咚咚的跑进了洗漱间,将门一锁。
姥姥眯着眼念叨着:“竹子,慢一点,冒冒失失的。”
白竹将双手贴着脸颊试图让上面的温度降下来,她忽然就像是眼神变的特别好了一样,她敏锐的捕捉到洗漱间里的那些,她不曾注意到过的异常。
比如说置物架上的一把剃须刀,比如说挂在墙上的宽大男款外套,再比如说他堆在水盆里的脏衣服。
白竹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的脏裤子洗干净,又把同学的外套搓干净。
恍恍惚惚的端着湿衣服挂到了院子里的晾衣架上,往常她的内裤都是直接晒在外面,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就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儿没勇气把自己那条湿内裤挂出来。
白奇正在院子里收拾着杂草,看到白竹立在那一动不动,于是叫道:“小竹。”
白竹端起盆子咚咚咚的窜上了楼,姥姥正在厨房炒菜,听到动静,握着锅铲探着头说道:“慢一点哦丫头。”
白竹一把关上房门,垫着脚颤巍巍的将内裤挂到了窗帘杆上。
不行,她得准备一个小架子放到房间里,以后她的内衣内裤都不能再晾到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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