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姐,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田继戎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你就是我军野战医院护士长
停一下!童音凝沉,。
我和田继戎同时停住脚步,诧异地看向程可青。
怎么了,程可青?田继戎问。
你走得太快,我脚痛了。程可青说话的态度很温和,甚至不能说是抱怨,他只是在陈诉,温和陈诉脚痛的事实,可我分明从他黝黑的眼眸中看出了怒气和恼意。
于是,我猜测,他根本没有脚痛。
这个小混蛋
你走得太快,我脚痛了。
程可青这个小混蛋,瞎掰什么呢!
关于他的混蛋本质,我不多说,但是直心直肺的田继戎,显然没有程可青小肚子里那些花花道道,我不会无聊地拆穿他,但不代表我坐视小田弟弟被小混蛋欺负。
我给田继戎帮腔,他走得很慢了,可青,你要是再慢,是乌龟走路呢!
一瞬间,程可青的脸色唰地煞白,他一挥手,立马推开了田继戎。
我瞧着不对劲,貌似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趁田继戎被推开,我反应迅速,即刻走到田继戎的原位,不由分手,一把抓住程可青没来得及收回的细瘦手臂,牢牢缠住,不让他甩开我。
我笑得没心没肺似地,一手揉上他的头发,咚咚锵,咚咚锵,我是一只小乌龟,跑不过兔子,赛不过马,四条腿儿,短短直,背上一个大房子,慢慢走来,慢慢爬,跑得快的睡大觉,唯有我勤奋坚持到终点,还有谁,瞧不起我小乌龟。
随着我一串顺口溜念完,程可青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他还是头一偏,不让我揉他的头发,楠楠,帮我把头发弄好。
我用五个手指当梳子,把程可青的乱发弄好,归正原位,笑眯眯说:好了。
那继续走吧。程可青消气似地给了我一眼。
完全不知刚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田继戎,愣头愣脑凑了过来,满脸惊奇地望着我,楠楠姐,你刚才念的好有意思,我从没听过,能不能再念一遍?
我好心告诉他,不能。
为什么?小田弟弟迷惑不解。
我笑嘻嘻说:我随口编的,说完就忘记了。
啊,不是吧,小田弟弟傻张着嘴盯我,结巴几下,蹦出一句话,这楠楠姐楠楠姐,你太厉害了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不经夸,嘻嘻
小田弟弟仰视高山的这种眼神,我可开心了,当然,我不会摆在脸上的,被人一夸,即刻翘尾巴,那多丢人。
我极力严肃正经,说: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你走前面点,去看专车要开没,开的话,让司机叔叔等我和程可青过去。
好,我就去。我一句话将田继戎支走,他风风火火地跑了。
直到前方没影,我才笑了,有人夸我诶,不乐,那可憋坏人。
耳边不期然传来清朗朗的童音,咚咚锵,咚咚锵,我是一只小乌龟,跑不过兔子,赛不过马,四条腿儿,短短直,背上一个大房子,慢慢走来,慢慢爬,跑得快的睡大觉,唯有我勤奋坚持到终点,还有谁,瞧不起我小乌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