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自找,我不喜欢这样的状态,我讨厌程可青一副对我疏远的姿态
上课内容充耳不闻,我瞥一眼同桌的小混蛋,暗骂坐那么一本正经给谁看,之后,我再恨恨地剜一眼讲台上讲课讲得口沫横飞的谭老师,这个罪魁祸首!
感觉身侧有道视线瞄来,我灵敏地一眼回扫,那视线即刻消失不见,缩了回去,我只见到小混蛋好好地端正坐着,仿佛动都没动一下,仿佛那些是我错觉,可是我明明知道那不是错觉,他看我啦
尴尬?
难道他觉得尴尬?
哦,是的,老师刚把事情讲完那会,我是有些尴尬,可假使尴尬换来的是我和程可青之间的疏远,我宁可不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我们都是发自于内心对对方好的,为什么要尴尬?
那些男女同学之间交往应该注意的事项,我会遵守的,但是,我遵守的对象并不包括程可青啊,他是我的小混蛋,我不会自寻烦恼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
也许
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我们还要向从前那样,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哼,揉个胸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我大姨妈来了,指使他给我买卫生巾去。
我身体不舒服,指使指使他,我会一切都好,嘻嘻
叮铃,下课铃响了。
眼见程可青起立,要抱着作业走,我打算主动出击,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
仅仅是扯住他的衣服,我还没出声呢,他居然忙不迭抽身走,好像我会咬他似的,连脸也不敢让我看到,我却见到他耳朵背那儿红透透的,不难想象,他脸也是红的
他闪身的速度快,我措不及防,被他一带,手臂磕到椅子背上,顿时抽痛抽痛的。
捂住手臂,我叫住他,有生气亦有乞求,程可青,你回来。
我生气会叫他全名,所以,我叫他全名,他应该知道我的心情,回来哄我才对,我会带着乞求的语气是因为我怕他丢下我。
我叫他,他明明身子顿住了,可是可是他竟头也不回,抱着一堆作业,还是走了
那个并不算高的背影,那一瞬时间的停滞,那一会教室里下课的喧闹声,那一时教室外的玩闹声一切远离我而去,我如同被一个真空的透明罐子罩住,隔绝了所有的所有,我唯一能做的事,是绝望地贴着真空罐子的罐壁,注视他走向讲台的谭老师。
他把作业放在讲台上,然后,和谭老师说话了。
只是那么站着,他整个人在晨光中显得非比寻常的纯净明朗,轻薄白绢脸蛋布满的红霞渐渐淡化,还原成自然的状态,每一个话说的表情,在我眼中都是那么完美,他像一面镜子,反衬出我沾满尘埃的脸。
我是不是应该躲去某个角落,免得这面镜子照得我无地自容呢?
在我的自问没有答案之前,他站在讲台上说话了,小学毕业之前,我们班最后一次秋游,路线定在香山,去看红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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