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凭依,无法与他迫人的目光交锋,我的头好似有千万斤重,我的脖子再也支撑不住,渐渐地,仰着的头,低了下去
突然,敲桌的声音停了,随即,我的下颌被捏住,跟着力道往上抬,被动迎住的不仅是他迫人的目光,还有他清朗冷然的声音,你既然看不懂唇语,你回答我的话做什么,我刚才没有出声吧?
您这个动作,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我不回答他的话,两只手抓住他捏着我下颌的手腕,极力往外扯。
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即使是力气稍大的文弱书生,也该被我拉拔地晃动几下,谁知,他竟然是稳稳当当,不动分毫,宛如我是撒泼的小猴儿,他一根手指就能将我制住。
心中恍然有些了悟二哥教我的实用防身招数,我知道一般人打不过我,可碰上二哥就没辙,他一下就能把我收拾了周子辰也是二哥那种身手的人那么说,上午我揍童春晓,他那模样是装出来的扯他是没用的,除非他自愿放开我下颌上的那只手
我心里又烦又慌又乱,闹不懂这个周子辰老师想做什么,我犯了什么大罪过了我?需要这么对付我?不就是胡乱说了几句话么,他一个大人犯得着与我这小孩计较?又是拿数学题挤兑我,又是拿话逼我,又是用手捏住我下巴,他想干什么他?我骗老实纯情孩子,可我从来讲良心,没真正去耍着人玩,我不是社会上的二流子女青年!!!
我越想越委屈,而且感觉忒羞耻,用质问的声音,大声重复先前说的那句话,您这个动作,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我是您的学生,请您尊重我。
你对我那样笑,对我那样脸红,也不是一个学生应该有的。他的话似一支箭轻巧射中我的穴位,令我全身动弹不得,我自认记忆力不错,你那些别扭的小动作,我这会应该还能回想得起来。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得仙气缭绕,清雅超凡,可是在我看来,却是邪恶至极。
他笑着,放开了我的下颌上,但我犹如中了魔咒一般,僵直着身子,仰头望着他,听他继续往下说,如果,我没有描述错误的话,你那个脸红,应该叫羞红。教室里,你坐在位置上,看着我,在羞红什么呢?你坐的姿势那么别扭,是不是在课桌底下夹紧了双腿呢?所以,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完全懵了,他他知道被他看出来了可我那会不是想他我想的是我二哥可是,这样羞耻的事儿,我怎么去反驳
我呆住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今早上,看见校长他们对我恭敬了吧?用你的唇语读到了他们对我的巴结吧?我看了你的个人资料,你家的关系,我还没放在眼里,我可以让你临时转校,也可以让你考不到好学校,还可以让你的名誉受损。你假如什么都不怕,你可以反抗我。
长着一副清贵俊雅的面容,说的话、做的事,截然相反,与他的外表没有半分关系,如此两极的反差,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邪恶。
长相再超然,手再漂亮,声音再令人陶醉,这些只要不是用在正途上,那都是邪魔歪道。霎时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周老师是披着仙品皮的魔头,我和童春晓根本不够瞧的。
您不能欺负我,您是我老师,您年纪比我大,我没有招惹您,我空空的脑袋,只能呆呆地吐出这一串话。
他微笑着,仿佛胜券在握,漂亮的手指骨轻轻刮着我的脸颊,你看你,又在脸红,我多碰你一下,你的脸就红一层,看来是个天生敏感的小东西。我做老师,是无聊耍着玩的,没想到遇见你这么个小东西。还说没有招惹我,知道么,你不该望我那一眼,不该对着我笑,更不该对我脸红,你让我有把你关起来的强烈念头,这种事从来没有过。如果你反抗我,我不介意实践一下我的念头。
他把话说明白,连同我的退路堵死,我心里便没那么怕了。
就像以前我打过的一个比喻,路上遇见狮子二哥,我这豺狼得服他,现在,我路上遇见的是一只魔王,我这豺狼更得服他,没什么好反抗的,反抗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最后结果还是一样要从了他,得不偿失,我何必呢我。
话说回来,我轻易服他,恐怕也是因为,我实际上对他垂涎吧,不管这是不是一拍即合,我都决定暂时享受他带给我的温暖,然后,等着我二哥回来,我便可以离开他。
简单点,不要想那么复杂,他是个玩家,没把我当真事儿,我也玩儿,不把他当真事儿,我需要他的温暖。
不过,有一件事,我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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