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收完卷子出考场,考场内的同学们才动弹开,脸色多数是兴奋的,嘴里都嚷嚷着晚上去什么地方庆祝庆祝。
哎哟喂,我的妈呀,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晚上可以去卡拉K厅了,我要狂唱一通宵。
天诶,这是集体活动,你这破铜锣的嗓子不许霸着话筒,我还要吼两嗓子呢。
你那公鸭嗓,我不敢领教啊,不止是我,全班同学都不敢领教。
好你个王东,不损我几句,你皮痒是吧?
好,我不皮痒,咱们对对各自的答案。
说好了不对的,你干嘛呢你?!你不皮痒,你找抽。
同学们纷纷插话说笑,散了考的考场里嘻嘻哈哈一片的笑声。
班里早说好了,考完试,大家用剩余的班费,再各自凑点钱,晚上去卡拉K厅玩,我没什么兴致参加,所以,童春晓作为班长和我提的时候,我就说不加入了。
铅笔文具收好,正要拿包离开,前桌的童春晓叫住了我,夏楠楠。
心中对他早不记恨,但是也无法当他是朋友了,他对我依旧热络劲,可我只剩下淡淡的招呼给他,嗯?
今天晚上参加班级活动吧,最后一次了。童春晓的眼里有我不懂的期盼,大家出的份子钱很足,你要实在困难,我帮你出好了。
班长,夏楠楠晚上另有活动,你可别妨碍人家情侣约会。旁边有人笑嘻嘻地插话,话意调侃,你看,人家男朋友都跑这儿来了,苦哈哈等在门口呢。
子辰叔叔
我和童春晓同时一惊,朝门口往去。
呼
虚惊一场,门口站的不是子辰叔叔。
沈东杰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脸色潮红,略带羞涩的微笑,站在教室门口看向我。
全班哗然起哄,吹口哨的,尖叫的,什么都有。
我讨厌这种集中在我身上的喧嚣,拿了书包,疾步朝门口去,扯了沈东杰朝外奔,隔绝身后的一切动静。
北京的七月是俗称的桑拿天,热得将人装闷罐里似的,考场里有吊扇还算好,一出了教室门,身上的汗奔着往外流,连带着心情也是难耐。
走到楼梯通风口,我停住了脚步,转身问沈东杰,是明知故问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考结束,按照与陈莉云的约定,我不用再理会沈东杰。
分手这种事,有时不需明说,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约定,算不得男女朋友的分手,我只需要慢慢疏远已是足够。
夏楠楠,这花送给你。沈东杰将花送来,想问一下,你考得怎么样?
谢谢,我考得还行。我接了花,然后蹙眉说:不好意思,我内急,想去洗手间
那我等你。
哦,那你等着吧。
我让沈东杰在四楼等我,其实,我顺着另一个楼道,下到了二楼,跑二楼上厕所去了。
玫瑰花不错,毕竟是别人一番心意,扔在厕所垃圾桶不好。
我将花放在外面的栏杆上,打算等会见到路上的小孩,顺手送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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